“我们家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时祺幽幽地说道,“自从时羽发了疯开始,一切都无法挽回地陷入泥潭。”
沈韶询问时羽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眼高手低,天天妄想发财,被人骗去做夜场,然后赚的钱都拿去整容说不这样赚得就没别人多,不够的就借高利贷,再为了还贷款又去私盘赌博……”
时祺咬牙切齿地数落着姐姐的不是,提到奎尼泊的时候突然哑了几秒才继续说:“是侯爷帮助了我们,他给姐姐提供了农场的工作,帮她还了债说就当是预支薪水,还给我和时氛也安排了兼职。”
他的手指发抖着压在膝盖上:“可她却不知悔改,还在下班之后继续偷偷地碰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债主的人找上门来,去她工作的地方堵她,然后……”
时祺将脸埋进了手掌心,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但能看到他的肩膀在颤动。
沈韶心情复杂,但她还是要做该做的事情:“时先生,你们的遭遇我们深感遗憾,但我还是有一些和案件有关的事情需要问你,希望你尽可能详细地回答我。”
“你问吧。”,时祺垂着眼说道,“只不过侯爷他被人杀害的事情,我们两个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而且我们当天早早地下了工,晚上并不是我们轮值。”
沈韶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她将骨传导耳机上的取证摄像头调整了调整,清晰地提问:
“时先生,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六月二十一日晚上,你和时氛小姐在哪里?”
时祺抬起眼睛来回答她:“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去医院接了祖母回家,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小区的门卫可以证明。”
沈韶又继续问道:“那你们当晚在家里做了什么?”
“我们做了土豆汤作为晚餐,之后就一起在沙发上看节目,当天晚上放的是《喜剧大乱斗》,我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
沈韶微笑着再次提问:“第二天早上播的是什么节目,你还记得吗?”
时祺疑惑的眉毛一高一低:“这我……好像是早间新闻吧?我们看的是综合节目轮播频道……哦对对,就是早间新闻,我记得新闻里还报道了东碣城发生一起什么死了人的案子来着。”
沈韶指着墙上嵌着的、划痕遍布的屏幕:“这个播放器的记录,我需要拷贝一份,还请你配合。”
“请便。”,时祺耸了耸肩。
沈韶示意恩竹帮她拆下设备,并给了他一个眼神——
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两人面前的这个青年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