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卡斯诺城南部的霓虹灯五光十色地照耀着,无数的赌场里逐渐涌入大量的人群,周围的相关业态也受益于此,各色酒店、夜店和KTV等旅游娱乐业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着。
恩竹摸了摸耳朵上的骨传导耳机,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角度,随即走入一家“商K”,他开着和沈韶的第一人称视频,来到这家外观装修得过于奢华甚至于有些俗气的、叫做“富丽皇宫”的店里。
“先生您好,几位?有预定吗?”,一个瘦猴儿似的服务生迎上前来询问道。
“一位,没有预约,可以吗?”,军官穿了一身短袖花衬衫搭配沙滩裤,这是他和沈韶在十分钟之前刚买的衣服。
服务生愣了一愣,他讪笑着回应:“呃……我们的包厢都是有最低消费的,您一个人的话其实还是比较推荐隔壁……”
服务生心说咱们这儿可不是花柳阁,女公爵令下的卡斯诺城邦禁止开设狭义风俗业,但是对这种擦边的灰色地带是默许的状态——只要你不在店里乱搞,谈好价格带出去到隔壁酒店开个房间是没有问题的。
“最低消费?”,上校抬了抬眉,“包厢低消多少?”
服务生微笑着回答他五万。
只见恩竹把斜挎着的腰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整捆一百张金灿灿的千元大钞:“这里是十万,给我开一个包厢。”
服务生立刻变脸陪笑:“您这边请!”
……
上校被服务生带上三楼的一个包厢,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使用墙上的平板调低房间里背景音乐播放器的音量,想了一下又把灯调亮了一些,并且关闭了五彩斑斓的灯球。
“您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服务生递给他一块平板,“您可以在这上面下单,或者随时呼叫我。”
上校接过平板随便看了两马上就放下,他坐上了沙发,故意像个流氓一样勾起坏笑的嘴角:“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你帮我叫个姑娘来。”
“没问题!”,服务生满面堆笑,“您是第一次来吧?我先给您叫一批来看看?”
恩竹摆了摆手:“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叫时氛的?”
沈韶在耳机里无语地一击脑门:“大哥,我是让你找时氛出来单独谈话,你也不至于这样吧?指向型太明显了很容易被怀疑的啊!稍微迂回一下行不行?”
上校赶紧话锋一转:“我朋友之前来过你们这儿,说这个叫时氛的唱得好,也很会说话,我也想认识认识。”
服务生看上去十分惊奇地眨了眨眼:“是……是吗?可她只是个刚来没几个月的新人呀……那行,我去叫她来。”
沈韶在耳机里叹了口气:“你把枪检查一下,我有不祥的预感。”
上校立刻照做,手从大裤衩的裤管里伸进去,确认了绑在大腿上的武器。
不一会儿时氛推门而入,她刚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之后立刻转身就走。
“站住!”,军官喊住了她,“时氛小姐,我可是花了钱的,专门点名叫的你,请你遵守职业道德,坐下来聊会儿吧。”
时氛一脸烦躁地转身回来,关上了包厢的门:“你到底什么目的?我都说了,案子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来问你案子的事情。”,恩竹拍了拍沙发道,“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