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应下,再向前走的脚步却添了些许匆忙。
许渊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他的侄儿什么都好,偏就是心思纯良,还不通人情世故,倒是与他年少时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样可不行啊,这样是成不了大事的。
庭外芭蕉叶上的水珠由蓝变黑,许绾绾慢悠悠的吃着晚饭。她已经想好对策了。
看着旁边小窝里里一脸严肃的猫咪,笑着挠了挠它的头:“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到时候就靠你啦!嘿嘿嘿。”
长安的夜晚,有人香甜入睡,有人夜不能寐,有人笙歌不停。
雕梁画壁,红墙幽香,淫词艳曲不绝于耳。大殿中央的红帐内一节玉藕般的手臂带着细细的汗珠撩开大帐,敲了敲栏杆,殿内刹那间安静下来,却听得一声带着喘息的娇笑:“都下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所有人都垂头退下,这是九公主的规矩,她的寝宫内从不留人侍奉。
红帐内九公主阜殷枕着男人的手臂,眼中流露出平时不可见的清醒姿态:“春诃,你说,我这个荒淫无道的九公主是不是也该去大司马的诗会上抓几个青年才俊呢?”
“诗会吗?是挺不错的,奴一定为长公主寻来最妙的可人儿。”
阜殷却翻身捂住他的嘴:“春诃,我都说了,你不许自称为奴!是不是他们又为难你了!凭什么你要做奴,我看那些毫无才学的酒囊饭袋才该为奴!”
春诃却不说什么,只拿开覆在
面上的小手,倾身吻住红唇,似是想抚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