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春,京城仍是春寒料峭,时不时吹来两股风,还像小刀似的割脸。
漆黑古朴的台阁上一个男人拢了拢衣领,看着远处出神。
“老爷。三少爷求见。”眼见他额头上的“川”字淡去,仆人心中舒了口气,果然这个时候还是三少爷来最有用。
“让他进来吧。”
门外穿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闻言踏入屋内,眉梢带笑:“父亲,诗会总算是安排妥当了!”
“甚好。”
“父亲做甚一脸愁闷?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无甚,不过是朝堂之事。为父真是老了,总觉得如今力不从心。你们兄弟几个早晚要撑起门户来,不可整天只想着这样会那样会的,朝堂之上,会念几句酸诗没什么用处。”
“父亲!您可不准说自己老了,前两日咱们赛马,可没一个人比得过您呢!”江宁佯装羞恼。
江云臣哈哈一笑:“我不过就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呀!”
听着屋内的笑声,仆人放下心来,朝西苑走去。
身后的墙角却传来几声轻唤:“生富大哥!生富大哥!”
他转过头去,是同乡的小豆子,想必又是遇到了是麻烦事。
“生富大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能跟我去个地方吗?”
赵生富挽着眉毛,“是厨房那边又有人欺负你了?我都说了,你得把脾气拿出来,整天唯唯诺诺的他们当然欺负你了。”
小豆子含糊的应答,引着他走到竹林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