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她自己的记忆!
怎么可能?
花初容摇晃了一下头,慢慢垂下头来,有些想不通这些人和事都跟她有什么牵扯,为什么她总感觉好像她经历过一样。
应该,是她的错觉……错觉……
*
云王府靖武阁,三公子的住所。
云长安坐在檀木方椅上,右手拿着毛笔放在同色案桌上,不知是在写什么,面色看似极其认真。
突然,门被猛地一踹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子,外穿一袭与云长安衣裳同颜色的披风,上身着一件大红色的裘绒衣,下身着一件海棠红百褶裙。
“云长安,大哥不要的女人,你倒是接的很安稳啊!”
云长安被这薄凉又带了点嘲讽的声音愣住,眉毛不禁微微一皱,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眉毛舒展开来,也不理会那个在他耳边又乍又跳的女人了。
“云长安,我是你姐姐,我跟你说话你耳聋了是不是?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种,一点教养都没有!”
云长宁看云长安不理会自己,又看他对待纸的态度都比她好,心里顿时微怒,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那张纸,痛快并用力地撕着它。
直至整张原本正作着画的纸,被云长宁撕得粉碎粉碎,一把往半空中扬了下去。
云长安看她夺去,原本以为她不会做什么,却不曾料到云长宁居然撕了它,还把它撕得这么碎,就好像很恨这张纸一样。
如果是平时作的风景画,他也不会太在意,大不了她撕一幅他再画一幅。但是,这幅画是他第一次画花初容,好不容易在画了这么多张里头终于画了个八分像,可却被云长宁撕了……他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冷冽。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和云长宁正面冲突,不仅因为她有郡主封号,而他没有,还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出子。更因为,她是母亲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与他同父母血脉的姐姐。
他看纸碎片缓缓掉落在地上,他不动声色地蹲了下去,将那些碎片一个又一个地捡起来。
云长宁站在一旁,睁大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云长安,由最初的不理解慢慢变得有些怒目圆睁。
他这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她冲过去狠狠地推了一把云长安,云长安早就晓得她会跑过来推他,只是没想过她会这么用力地推他,以至于他本就身子不好,一个用力他就整个人重重跌在了地上,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云长宁这下吓得不敢再前进做什么了,又看了一眼似乎很痛苦样子的云长安,她的星眸霎时盈满泪水。
“不过一个被抛弃的贱.女人,也值得你这样不要命地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