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月领着李修砚在府中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出阁前住着的沉香苑,当日她出嫁,蜜儿并没有同行,她是端王的人,如今江浮月嫁入平江侯府,她着实不适合再跟着。&p;;
江浮月不知道她后来是留在府中了,还是离开了,总之这三四日,她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蜜儿的消息。
不过今日一踏进沉香苑,江浮月便看见蜜儿正蹲在院子里给院中的花除草,以前这些事都是她们二人一起做,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来打理了。
“院中除草可以跟管家说,他老人家不是个气的人,你何苦一个人做这些事?”江浮月站在院中道上,看着蜜儿突然停住了手,随后恍然大悟的站起来,“今日姐回门,看奴婢都把这事给忘了,真是该死。”
蜜儿赶紧上前给二人行礼,江浮月没有阻止她,蜜儿身怀武功,却仍是坚持做什么像什么,她如今扮演的是婢女,江浮月拗不过,便随她去了。
“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之前那两个呢?”江浮月扫了眼院中,不见先前在外间做粗使用的丫头,便随口问了句。
蜜儿迟疑了下说,“奴婢一个人可以打理好这里,便让管事的把人调到有需要的地方,咱们府中不比其它贵人们的府邸,没有那么多仆从下人。”
李修砚一直在旁边听着,这婢女的身份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不过既然是江浮月自己的事情,她不介意他自然也不会干涉,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用心。
在沉香苑待到将近午时,江浮月听闻江仲离和王瑶回来了,便同李修砚说了声,独自去了偏院厨房,果然见江仲离蹲在外面择菜。
“阿爹。”江浮月不自觉脸上挂了笑,走上前也蹲下身同他一起择菜。
江仲离见女儿同他一起择菜,不由笑了起来,随即又有些感伤的说,“你这丫头,唉,转眼之间都已经嫁人了,说实话,阿爹还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修砚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倒也是值得托付之人。”
“既然是值得托付之人,阿爹就不用担心了,再者你女儿也不是吃素的,须知虎父无犬女。”江浮月一边择菜一边笑吟吟说,顿了顿在江仲离郎朗笑声中又道,“阿爹可听过一叫做将军行的曲子?”
正拿着一把青菜准备放进盆中江仲离突然怔了怔,手在半空中一顿,随即抬眼看向自家女儿,“月儿从何处听来这曲子的?”
“看来阿爹听过,月儿成婚后便入宫谢恩,修砚带我去见了一个人,那人天人之姿,将军行便是我去见那人时她口中所唱,竟是把一金戈铁马的将军征战,唱的缠绵悱恻,柔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