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疼得厉害,强挤出的笑容是比哭还难看。
曦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看哪日非得好生教训你一番,你才长记性,还不赶紧起来。”
曦月自然知道曦茗在说什么,可她哪里敢跟姐姐顶嘴,“是是是。”
起来时,见时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曦月心里那个气呀,都恨不得将她一起拉出来。
悦禾看出了古怪,向曦月所望的方向看去,可就像是察觉到她在看一样,露在外头的衣角被人慌忙扯过,随后便消失了踪影。
虽未看清,却总觉得那一晃而过的人影,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曦月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嬉皮笑脸转变为严肃,她拱手道:“姐姐,庄主叫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另外庄主知有贵客来访,还愿姐姐好生招待。”
曦茗道:“来人,给悦禾公主看茶。”
临走时,曦茗向门外的弟子使了个眼色,示意看住她。
曦月快步追上曦茗,脸上的笑容中多带讨好之意,“姐姐,你近日可有吃好睡好?”
曦茗板着一张冷脸,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但曦月是谁,曦茗越是不理,她便越纠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姐姐姐姐,我可想你了,这几日做梦都梦见你呢。”
“姐姐,这些日子不见,我发现姐姐又好看了一些。”
“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呢,你瞧了定会欢喜。”
“姐姐....”
.......
曦月说着说着,曦茗便停住了脚步,倒不是她想搭理曦月了,而是她已经到了。
刚踏入房门,曦茗头微偏,“在这儿等着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
曦月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如霜打了的茄子,毫无生气。
曦茗入了屋内,见到时卿后,眼中柔和不少,她拱手道:“主子。”
“曦茗你来啦。”
她的步子比话还要轻快,又拉起曦茗的手,带其到桌案前,“快选选,你都要哪些?”
曦茗扫了一眼,指向了一支发簪,“这个。”
起初时卿见到这支发簪时,只觉得与母亲的那支相似,便给买了下来。
“我就知道曦茗你会喜欢这个。”时卿拿起发簪,“来,我给你戴上。”
为曦茗戴好后,时卿赞道:“本是俗物,如今戴在曦茗的头上,倒是添了几分稀世珍宝的贵气来。”
“主子还是别打趣曦茗了,此事曦茗不会禀报老庄主的。”恐时卿得意忘形,她又道:“省得她操心。”
时卿的心总算放下一大半,但曦茗最后的话,也让她有些没了脸面,“操心?她哪里会费那起子神,怕是早在外头玩得忘乎所以了。”
暂不说老庄主,时卿又何尝不是,她们哪一个不是把山庄丢给她,然后跑出去逍遥快活,就这样还好意思说老庄主。
“主子既然回来了,那山庄的事务....”
时卿闻之脸色微变,牵着曦茗的手如握住了烫手山芋,她慌忙松开,又轻咳一声,制止了曦茗接下来的话。
“我听闻山庄有贵客来访?”
曦茗没有答话,方才是时卿召她来的,又让她好生招待,何必再明知故问呢。
“我既为一庄之主,有贵客来访,断不能失了礼数,坏了山庄的形象,理应去接待一番,山庄的事,仍需曦茗代劳。”
她就知是这样,“看来主子此番下山是有奇遇了?”
“算是奇遇。”
“那主子是打算认下这门亲事,与齐国联姻?”
“非也,而是弄清一件事,曦茗难道不好奇为何她知道母亲的相貌?”
曦茗拱手道:“曦茗这就去安排。”
出了屋子,曦茗连眼神都没分给曦月一个,直接道:“你跟我走。”
曦月看向屋内,还未见到人,门便砰地一声关上,像是生怕再有人进去。
可恶,竟一点都不为她求情!!!
曦月耸搭着脑袋,只得乖乖跟在曦茗身后,到了地方,又自觉举着藤条跪下,熟练地阐述自个儿的罪状。
往日曦茗都会在这时离去,可这一次她却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