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道貌岸然(1 / 2)听说公主盼我死首页

清晨。

时卿方梳洗好,丫鬟便来敲门了。

曦月将门打开后,丫鬟走了进来,又向时卿福身行礼,“公子,殿下吩咐奴婢转告公子,昨夜多谢公子相陪,殿下已命人在府中备下午膳,以表谢意,还望公子届时能够赏脸。”

曦月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眼珠子是不停在时卿身上打转,真是没想到,她昨夜睡下后,还发生了“深夜相陪”此等趣事。

公子是被公主调戏了?

不过看时卿的模样也不像呀,若真被调戏的话,就冲如今这点惨淡的交情,最迟三个时辰,公主就算是不死,也得倒个大霉,怎会还有心情邀时卿一道用午膳。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曦月心头,莫不是有些人口是心非,表面上嫌弃,暗地里稀罕得紧,于是趁着昨夜月黑风高无人之际,顺手将公主给染指了吧?

丫鬟一走,曦月便忍不住了,“公子,昨夜发生了什么?”

不等时卿回答,曦月又道:“你不会是将公主给....”

“给什么?”

曦月笑得不怀好意,“那个。”

看着曦月向她挤眉弄眼,时卿眼中颇带嫌弃之意,“哪个?”

“就是那个呀,一晚上的缠绵悱恻,红烛帐暖....公主生得貌美,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公子并非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年轻又血气方刚,禁不住诱惑,倒尚可理解。”

因曦月完全偏袒时卿的缘故,便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何况也是悦禾先将时卿强带入府中的,再者尽管时卿并未答应,但齐国皇帝还是执意将悦禾许配给时卿,“不过既然都这样了,不如便将身份告知了她,反正她也是要嫁给公子你的。”

自时卿及笄后,也愈发爱往外头跑了,曦月当其是与她一样,对世间百态充满好奇,云兮山庄奇人虽多,但毕竟也只是个山庄,这些年里,早已经了解透了。

游历江湖的这几年中,所见之人里,也有人中翘楚,但时卿结交的却近乎没有,便让曦月觉得,时卿生性淡漠,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致。

未曾想,哪里是没兴致,是所好不同罢了,原来时卿钟情于女子。

想想倒也是,悦禾这等绝色,就连她看了都心潮澎湃,又何况时卿呢,看来...她可以跟老庄主交代了。

时卿倒也明白了她话中之意,扭头看向她,“故在你眼中,我便是见色起意,道貌岸然之辈?”

“不敢不敢。”

说是不敢,并非不会,曦月头摇得再快,也掩饰不住那快要翘到耳朵的嘴角。

时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让你平日里少看一些杂书,少听杂事,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我可没对她做出半分失礼的事情来。”

“啊?”曦月的语气中明显有些失落,“那公主对你有....”

见时卿突然瞪向她,曦月连忙打住,又话锋一转,“绝无可能!”

时卿轻哼一声,“待过几日,你不如改姓姜,随她去算了。”

“别呀公子,曦月生是云兮山庄的人,死是云兮山庄的鬼,方才也不过是误会了嘛。”

恐时卿再借题发挥,曦月忙转移话题,“对了,公子,悦禾公主为何要与你一道用午膳呀?”

时卿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又将耳旁的少许碎发撩到耳后,她漫不经心道:“我哪里知道,不如你去问问她?”

八卦之火刚冒出点小火星,便立马被时卿扑灭,曦月忙摆手赔笑道:“这就算了,皇家规矩多,公子你也知道,曦月最烦那些规矩了,哪儿有咱们在一起自在呀。”

“公子晌午去跟公主一道用午膳,我呢,就出去走走。”

这话引得时卿颇为不快,曦月倒是出去快活了,却留她一人面对悦禾,真是不像话。

“谁说你可以出去了?”

“公子有何吩咐?”

时卿的脸上突然扬起笑意,她看向她道:“你就在这儿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去。”

曦月委屈道:“公子,你不能这样,你...”

还未说完,就遭时卿打断道:“你若是再多说一句,你连午膳都无需吃了。”

明晃晃的威胁,使得曦月慌忙捂住嘴,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她便不多嘴了,不然哪里会出不去。

见此状,时卿心情大好,又刻意哼起了小曲儿,着实气煞了曦月。

晌午一到,丫鬟便来请时卿了。

这守时得可怕,就像是生怕她不赴约似的,至于曦月嘛,除去不喜那些繁琐的规矩外,还因她尚在恼时卿,倒也真的未随其前往。

时卿随丫鬟到了赴约的地方,一桌的美酒佳肴,却不见悦禾的人影。

等待的空隙,时卿便开始打量起了四周,这庭院虽算不上有多富丽堂皇,但柱子上雕刻的花纹却足够精细,想来也是大师的画作,能够在此地用膳,倒不失惬意。

时卿并未等多久,悦禾便赶来了,“阿玉,因府中有要事,本宫便吩咐了一番,耽搁了些工夫,让阿玉久等了,还望阿玉切莫因此恼了本宫。”

“公主言重了,不打紧,在下也不过是刚到。”

悦禾脸上的笑容温柔,“阿玉请坐。”

时卿颔首落坐,动作看似随意,但从桌上摆放的碗箸来看,可不就是想让她挨着嘛。

悦禾嘴角的笑意加深,“原来阿玉也想挨着本宫。”

时卿抬眸看了悦禾一眼,这根本就没给她选择的余地,主位她又不能坐,自然只能坐这儿了。

也罢,在不知悦禾在打什么算盘前,她便不逞口舌之快了。

公主落坐后,一旁的丫鬟便为二人倒酒。

“公主不是不善饮酒吗?”

“青酿,可小酌一杯,何况本宫是要为昨夜,多谢阿玉。”

“哦?何谢之有?”

时卿可不认为,仅仅只是那丫鬟所说的那样,多谢她昨夜相陪。

悦禾不答,她端起酒杯,眸中波光流转,似有深情,“阿玉莫非不知?”

时卿对上悦禾的双眸,“公主以为,在下应知道什么?”

“是真不知,还是阿玉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