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带着两人坐上马车就赶往易府,一路上他低头查看两人伤势,王沫还好,王深因伤及头部人处于昏迷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马车停在门口,李梨正小心的扶着王沫下车,正巧李大从外面回来,在府门口见这情况心中着急,忙上前边帮着搀扶边询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李爷,快叫大夫来看看吧,深儿被打的很重。”王沫不顾自己的安危,虚弱的说道。 李大听闻见李梨面色沉重的抱着王深往院里跑,忙把王沫扶至院内,问道:“你自己还能走吗?” “没事儿,李爷您快去吧,我担心深儿撑不住。”王沫自己扶着墙行走,边走边向身后的李大甩甩手。 李大见状不再耽搁,忙跑出去请大夫。 当李梨抱着王深回来,王沫拖着受伤的身子一路跟着回到下人房。府里的下人就开始吵吵开了,又见李大带着外面的大夫匆匆赶来,这吵吵声就越来越大。 易云风正在与永安王在书房闲聊呢,见外面怎么这么热闹,便唤来一小厮问情况,只听他回禀:“将军,我家少爷和傅公子的两名贴身小厮让人打了,全身是血啊,李爷已唤了大夫来看,现在少爷命我们烧水进去呢。” “被打?被谁打的?”易云风听他这么说着实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打,那谁敢无怨无故的动自己府上的人,看来得问问梨儿,便对小厮道:“他们在屋里吗?” “是的。” 易云风临走前转身对永安王说道:“你先坐坐,我去看看就来。” 也不等永安王有反应,便快步走去下人房。来到屋里见王深躺在床上,王沫坐在床尾闭着眼,感觉很痛的样子。 见状将军不禁震怒,问道:“谁把他们打成这样的?” 一旁的李梨见大夫在为深儿看病,便拉起他向外走出一步,把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王沫听到易云风质问,忙说道:“那个房公子说我们是平民,我进去的时候深儿已被他们打了。” 易云风听闻心中也有数,便冷静下说道:“先听大夫怎么说吧。”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大夫离开床榻对两位主子行礼道:“老休看过后,这两位均是皮外伤,只是躺着的少年伤势较重,头部有出血,不过只要服几帖药,静养几日便是。” “有劳大夫,请开药方吧。” 知道无啥大碍他俩也心定了,等大夫开完药方着人去抓后,易云风才问道:“梨儿打算如何?” “不管震远侯的房公子是故意还是无意,徒儿也绝不会姑息,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李梨想都不想就回道。 “嗯,拿我们府里的家丁开涮,当易府好惹的吗!”易云风脸色不好看,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过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什么又吩咐道:“不过在没有探到这房家的底细前,你也不能做的太过份,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吗?” “徒儿明白,保证万无一失。”李梨嘴角扬起一个阴邪的笑容。 易云风见他们没事也不多留,李梨派了名小厮照顾他们,便随着师父一起出来,边走边说道:“听父亲说永安王爷来府中作客。” “嗯,现在正在书房中坐着呢,梨儿有兴趣一见吗?”易云风背着双手,问道。 “王爷光临大驾,下官怎敢不见。”李梨打趣的说道。 “你这小子,哈哈。” 两人来到书房,永安王闲的慌正翻着书籍打发时间,见易云风带着李梨进来便朗声道:“嘿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李学士” “下官不知王爷恭候多时,罪过罪过。”李梨文绉绉的说道。 一旁的易云风看不下去,招呼他们入座说道:“都是自己人别客套,坐吧。” 永安王与李梨听闻爽朗一笑。 不一会儿,永安王先说道:“从你师父那里听说了你的事,也得知了你的一些想法,本王也打算随你师父助你一程,也算是不负与毕老将军朋友一场。” “能得到王爷的相助,实属李梨的幸运,在此谢过王爷。”李梨起身作揖道。 “诶,刚还说都是自己人,怎么现在又客套上了,本王可不依,坐吧。” 依循王爷的话,李梨座下来喝了口茶,开始说点正经事道:“王爷、师父,说起帮助太子这件事来,徒儿越来越觉得殿下人单力薄寡不敌众,他在明敌在暗,就靠我们几人是对付不了暗中的敌人,寻思了一下觉得必须设一个情报网供传递情报,以备后绪。” 说到这点,永安王与易云风相视片刻,点头道:“梨儿说的甚是,不过今日王爷来时也和为师提过,他已在宫中安插了眼线,所以宫中你大可放心。” 没想到这武大三粗的永安王还会这一手儿,不过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李梨压下心头的诧异,又说道:“义王开了个茶馆儿收集情报,徒儿今日与褚姑娘聊了下,想从她那里着手,因为她那儿是王孙贵族云集的地方,对各位贵人的底细可以打探的十分详细;此外徒儿觉得她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能得知外面的事。” “此话怎讲?” “与褚柔姑娘详聊了半日,越发觉得她不简单,可是为何干愿待在这种事非之地呢?除非她身负重任,不然说不通啊。所以徒儿认为她必定能帮到我们。”李梨如实分析道。 两人听完都陷入沉思中,不一会儿永安王率先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这个主意好,可褚姑娘今日能帮,又怎能保证日后她不会出卖你呢?就像你说的,她不简单,那也绝不可能无故相帮。” “不瞒王爷说,我也有这层顾虑,不过我觉得事在人为,并且我认为能建立与褚柔姑娘的信任。”李梨很自信的回道。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易云风不紧不慢的提醒道:“你一向心思缜密,褚柔一事为师不担心。不过你行事时多加小心,先不说让义王知道怎么办,就说现在皇上龙体健在,若你不慎走露风声,定要判个谋逆之罪,可明白?。” “师父放心,徒儿谨记在心。” 傍晚,傅雅得知消息后,忙从翰林院赶到将军府。见到王沫已恢复体力,只是脸上还留了些伤痕,再看到王深也已醒转,便放下心来。又听闻他们只是皮外伤无大碍,便也不再当回事。 这段时间就让他俩住一起休养。 傅雅来到李梨的书房内坐着,皱眉问道:“你们与震远侯家的公子闹什么冲突了?” “我下来时人就被打成这样了,估计是那小子心中有气寻人发泄一通。” “哼,富人家的孩子走哪儿都一个得性。”傅雅冷哼着道。 “这话就不对了,你也是富人家出来,却洁身自好的很。”李梨反驳道,他不是故意和他抬杠,只是想这么说而已。 “要谢谢你对我的夸奖吗?”傅雅白了他一眼,叹道:“本以为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会收敛些,没想到都他妈的嚣张跋扈,草芥人命。” “弱入强食,权力地位象征一切,世道就是这样,你也别再生闷气。” 知道李梨说的是事实,只是这类事情在他心中始终像一根刺,如今好像往事重演一般,又一次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昔日是李梨的母亲,现在又是李梨的小厮,为什么总让他受伤。 沉默着坐了会儿便找了个借口回翰林院。李梨看他脸上阴晴不定也不挽留,有些事要靠他自己解开,别人说的都没用。 次日,宜兰院的小婢女早早候在将军府门外,见李梨出来便上前请安道:“李公子,姑娘让奴婢来寻问两位小厮的伤势如何?” “请转告姑娘已无大碍,谢谢。” “姑娘有封信让奴婢转交,请李公子过目。”小婢女点点头,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递给李梨道。 李梨接过。 “奴婢告辞。” 王深与王深休养的差不多才回翰林院。平日他俩没事就往外跑,最近因伤还未好利索闷在家里闲的慌,各自试探了下主子能出去溜达吗,可均得到凉凉的一瞥,便不敢再造次。 休养时间太长,这日清晨他们起了个早,都不约而同的扫起地来。王深扫了会儿直起身看着王沫,见他扫的特别仔细,便打趣道:“这都做惯了的事,瞧你今天竟把活儿干出一朵花来了。” 王沫在知道他没事后便又是一副爱理不理样儿,现在听他打趣自己便朝他做了个鬼脸。等扫完地后走近他,小声说道:“这些天两位公子怎么了,相互都不怎么说话。” “什么叫两位公子,明明是你家公子不爱说话,估计是被我们伤势吓着了。”王深瞥了眼厅门口,说道。 “嘚,你张口闭口都是我家公子的不是,没你这么护主的。”王沫白了他一眼走开。 “本来就是啊,说实话啊生什么气,你希望我说谎吗?真是的。”王深见他走开便不解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王沫做了个闭嘴的动作,随后提起水壶开始浇花。 院子里一下就静了下来,片刻后王深沉不住气,开口道:“你说他俩不搭理对方,那为啥呢?” 王沫自顾自的浇花不理他,王深又问了句。王深嫌烦皱眉道:“我咋知道。” 听到这一回复王深一愣,不是他先说的么,怎么又不知道了,真是奇怪,和他家公子一个得性,哼。 院里二王变的相互不搭理,一个浇花,另一个晾衣服。李梨出来时便看到这副光景,深知两人个性的他不由的笑了声,说道:“这一大早就这么安静,还以为你俩偷跑出去玩儿了呢。” “公子练完功啦。”终于有人来说话了,王深刚好晾完衣服忙屁颠屁颠的跑来请安道。 这时傅雅刚好走出来,他早就看到院中两人的互动,不过他才不像李梨那样绕圈子,直接说道:“你俩一大早就开始抬杠了。” “公子,早。”王沫浇完花,请安道。 傅雅迎着朝霞舒展了下全身筋骨,踱步在园中观赏了一会儿花朵,才转身去翰林院修编处上工。临走前对李梨点了个头,李梨会意的朝他笑笑。 等傅雅走后,李梨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对两王说道:“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一会儿给大学士请假,带你们去茶楼听戏如何?” “真的啊。” “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开心的跳了起来,不疑有他的说道:“我们好久没听戏了,公子真是安排到我们心坎儿里去了。” 随后王深问道:“不知今日茶楼有什么戏?” “有的听就不错了,还挑。”王沫不挑,朝他扮了鬼脸道。 “当然啊,男人当听男人的戏,才子佳人女人才听,你喜欢听女人爱听的啊。”王深白他一眼道,这也奇怪,爱说实话的王深一直在与王沫的斗嘴上占上峰,虽然他的情商不如王沫,可是不妨碍他言词的犀利。 “你……,今日高兴不和你吵。”王沫转念一想,冷哼一声道。 “你们吵归吵,别忘了吃早饭。”李梨吩咐完他们便举步走向翰林院。 好不容易挨到李梨带他们出门,这两人心思早已飞到戏文上。 李梨带着他们走到一家精致的茶楼里,王深进内张望了一下,有些不安的小声说道;“公子,这家茶楼太雅致了,还是随便找一家吧。” “嗯,深儿眼光真好,这家茶楼可不简单,只有四品以上官级的才能进入。” 李梨向掌柜的报了自己的名字,要了间包厢上楼。 “真的啊,那公子我们还是走吧。”王深边跟着上楼边劝道,不只他就连一旁的王沫都觉不妥,想打消公子进去听戏的兴致。 李梨看了眼他俩,继续走进包厢,等入座后便安慰他俩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有什么不能来。你俩这么紧张干嘛,放松点听戏便是了。” “公子,可是您的官级不到四品啊。”王沫小声的回道,他心中隐约已猜到李梨此行的目的,所以他的不安更大了。 “沫儿说的是,可是此茶楼不限制翰林院学士,管我几品,只要在翰林院当差便能来。”李梨笑的很无害,非常认真的解说道。 茶楼的侍女们端上糕点,王深看见这些精致的东西便再也不肯移开眼睛了,竟帮着李梨对王沫道:“我说你就安心的看戏吧。” 在李梨的同意下,王深拿起一个糕点便细细品尝起来,看他闭眼吃美食的样子就知道什么都不在乎。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王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李梨安顿好他们,优雅的摇着折扇,迷人的凤眼注意着其他包厢里的动静。 王沫见王深专心的吃糕点,便从桌上拿起戏文单来研究,边看边欢呼起来:“公子,这戏单子上写着能点戏,我能点吗?” 李梨刚要回答他时就看到斜对角的包厢里有人入坐,便扬起一个别具深意的冷笑道:“点戏的人来了。” 王沫没注意到李梨的表情,只听到不能点戏,脸上挂着失望表情,默默的把戏文单放回桌子上。出于无聊他双眼瞟向四周,稍稍打量了后又看向外面,这一瞧便瞧出事情了,还正如自己心中猜测的那样,他不禁双眼看向李梨,而李梨朝他笑笑。 “公…公子” “都是来听戏的,横竖出不了事儿。”李梨给了他一个不容置否的眼神,一直悠哉的摇着扇子,还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 台上的戏还没点开,这包厢就要开始唱大戏喽。 原来啊斜对角那间包厢里不是别人,正是震远侯府上的房公子是也。说来么这茶楼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四周的包厢都连成一个口字型,为的就是方便观看楼下大戏台上唱的戏。 房公子进入包厢点了几样点心,虽点了几出戏但还没有开唱,闲来无事便张望四周,看到斜对角的包厢里坐着两位被他打的平民,又想到他那天被他们的主子扇了耳光,心中干火烧上,怒气冲冲的把掌柜的叫上来责问道:“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放两个平民进来听戏,胆子也忒大了。” 掌柜的随着他目光望去,原来是李学士家的,便陪笑解释道:“房公子,这是李学士带来的书僮,没什么不妥啊。” “李学士?他官品几级?若是三品以上,为何本公子从未听到过?”房公子不屑的望了眼对面摇折扇的人,说道。 “李学士是翰林院的学士,茶楼的规矩您也知道,凡是翰林院的学士都能入内,小的不能阻拦。”掌柜的解释道,他心中不禁奇怪,房公子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啊,平日可没见他有多留意一个人。 “哼,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能找个理由赶他出去吗?废物!”房公子冷哼了一声道。 掌柜的没想到房公子这么说,一时情急道:“那可不行,他是易将军的义子,于情于理都能来,我们这些下人可不能赶他出去。” 掌柜的不说还行,这一说真把房公子给激怒了,他拍案子怒道:“易云风怎么了,一个武将,官级还没我爹高,有什么不能得罪,还给他涨脸了不成。” 见掌柜的跪在地下不动,便碍眼的挥了挥手道:“出去、出去。” 等掌柜的走后,房公子问身边的小厮道:“这姓李的家伙是什么个情况?他爹姓易怎么他姓李啊?” “回公子,他就是两年前的状元郎,是易云风将军的义子,被皇上钦点入翰林院编修,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的小厮回道。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只不过顶着易云风的名号罢了,幸好今天带了两名大汉,不怕打不过他,走!”房公子大手一挥,冷冷的道。 “是。”小厮使了个眼神给身后的大汉,一起跟上主子。 眨眼功夫,李梨包厢的门被两名大汉踢飞,正在吃糕点的王深与王沫纷纷吓了一大跳,十分默契的回头看去,两名大汉进入包厢后,房公子和两名小厮出现在他们面前。 进来就挑衅说道:“李学士,上次见面就预约好一定要再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相见,你期不期待啊?” 从两名大汉踢门到房子嚣张向自己宣战,李梨依然优雅的端坐在椅子上,摇着梨花扇,当着这么多入侵者的面,拿起一块糕点入口,边品尝边说道:“这么精致的茶楼做的糕点还没我家深儿的好吃,真扫兴。” “我家公子是震远侯府的房公子,你一小小学士还不跪地请安,心中还有没有规矩。” 李梨这才把双目放到他们身上,朝他们点了点头道:“房公子好。” “就这样?”小厮生气的问道。 “还想怎样?”李梨轻飘飘的反问道。 李梨一副轻佻的样子让房公子很生气,他使个眼色给小厮,只听那小厮道:“听说你是翰林院的学士,见到官位比自己高的人怎么不行礼,你们学士不是最讲究礼仪了吗,以下犯上的罪名你可担当的起?” “喔,什么是以下犯上?房公子的人粗鲁的踢开我包厢大门的时候,我可没有犯过房公子什么事,怎么就以下犯上了呢?”李梨佯装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别以为自己很有道理,我爹的官级与你高,见官级比你高的人就应该行礼,这是我们大京的规矩。”房公子趾高气扬的说道。 “嗯,房公子说的有理,可是我要拜也是拜侯爷,因为侯爷是一品。若要我拜你的话,那你说说你是几品官,官职是什么?”李梨似乎很认真的想拜他,但又找不到理由,所以才这么说道。 “侯门世袭制,早晚我都会是侯爷,所以你拜我理所应当。”房公子狠狠的道。 “噢,明白,可是听说您是房二公子,世子之位已给房大公子,难道侯爷改遗嘱了?”李梨不甚理解的问道。 “你…。”房公子气的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随后对两名大汉吼道:“给我打!” 大汉收到信息刚扑上前,便分别被不明暗器击中,顿时瘫倒在地□□着。 李梨摇着折扇,讥讽道:“哎哟,中看不中用啊,还没开打就倒在地了,看还能不能起来再打。” 大开眼界,现在就算房公子是傻子也明白他刚刚用暗器伤人,瞪了他一眼道;“你用什么东西伤他们的?” 李梨眼神落在花生上,慢条斯理的道“就是这个,让他们腿麻而已,不妨事。” 光凭花生就能让人瘫软倒地,想必这人武功高强,房公子眯起眼,收敛起之前的嚣张气焰,十分明智快速退到门口,感觉自己安全了后才威胁他道:“你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想溜?”没这么容易。 李梨出手更快,在他还未拔腿往外跑时便向他投去一个不明物。 “哈哈哈哈,好痒。”房公子顿时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他的小厮则被李梨点了穴,定在一边动弹不得。 实在受不了,房公子边笑边向李梨求饶着,而李梨貌似不明白,问一旁的王深与王沫道: “你们说要不要让他停?” “就饶了房公子吧,万一就这么笑死了就惨了。”王深请求道,他怕自己公子受牵连。 “嗯,深儿说的很是啊,这种绣花枕头肯定扛不住。”李梨一本正经的思考着,说道:“万一死了我可亏大了,义父可没有一品官级,而我也不能为这点小事去请求皇上,还是算了吧。” 说完便再用一粒花生解了他的笑穴,此时的房公子像个疯子一般,头发散乱眼眶通红全身软绵,除了身披华丽的长袍外,就像一讨饭的叫花子,哪里像个富家公子哥儿。 房公子虽解了笑穴但气不过,用软绵的手指着李梨,刚想出口警告,李梨拿起一粒花生作势要向他投去,他没志气的闭嘴,从门口仓惶逃出。 “逃的蛮有骨气的。”李梨把这粒花生丢入自己口中,随后对那两位倒地的大汉道:“你们公子走了,还不快跟上。” 包厢里的戏刚刚唱完,这台上的戏便开始了,李梨听着楼下的戏摇着折扇轻声道:“花木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