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戏,李梨带着二王悠闲的从茶楼里出来,远远看见姗姗来迟的傅雅。 王沫瞧见忙跑上去,兴奋的说道:“公子,今天的戏格外好听又好看,可惜您这会儿才来,没耳福喽。” “喔?怎么个好看法?”傅雅狐疑的看着李梨,已听出王沫话里的意思。 王深自以为傅公子没明白,便瞪了眼王沫道:“看,你说的话连你家的公子都难懂,真是的。” 于是解释道:“今日说的戏文是《花木兰》没三国好听,只能说一般吧。可是却有一桩真实的戏在这茶楼里出上演了一番,傅公子可知道演的是哪出吗?”末了还不忘故作神秘的朝他眨眨眼。 傅雅斜眼瞄了下李梨,见他忍着笑默不作声朝自己点点头,于是耐心的对王深明知故问道:“喔?是什么真实的戏啊?” 王深见傅雅公子好奇相问,便兴奋起来,说话声出不觉得提高道:“今日我家公子帮我和沫儿出气了呢,刚在茶楼里碰巧遇见房公子,就是那个打我们的人,然后趁房公子来我们包厢挑衅时,公子以一粒花生就将他们一群人制服,那房公子还夹着尾巴仓惶逃走,真解气!” “噢,原来上演的是这出戏啊,你家公子厉害。”傅雅脸上很配合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给这出戏取了个名字,你们可想知道?” “不想。” “想。” “想。” 二比一李梨落败,只能在一旁摇着扇子听傅雅胡诌道:“《训痞记之纨绔子弟》。” 二王听后还当真的想了想,说道:“公子,这名儿好长,不过挺好听的。” 实在听不下去,李梨打断他们,说道:“你们能找个地方再商讨吗?” “找啥,回别院去,深儿炒两菜边吃边聊,岂不惬意!”傅雅立刻说道。 “哟,想同我聊了?前几日不是还嫌弃自己是富贵子弟,不搭理我的么。”李梨和他并肩走着,故作诧异状的说道。 “我……哪有?”傅雅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好啦,不同你开玩笑,这种事随时都会发生,你就不必再将此事往自己身上套,每天这样累不累?”李梨斜了他一眼,劝道。 傅雅点点头,心中明白李梨的好意思,也十分庆幸他是非观念很鲜明,才没影响到彼此的友谊,只是他越是这么理智,傅雅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所以时间一久也分不清对李梨是愧疚多还是情谊多,总之他是无条件的对李梨好就对了。 两人在前头沉默的走着,后面王沫拉了拉王深的袖子,小声说道:“我们走慢点儿,让他们前先回。” “为什么?”王深脚上很听话的放慢了速度,但嘴上不明白的问道。 “你咋这么多为什么,世上的事哪能都有道理的,反正你听我的没错。”王沫嫌弃的瞧了他一眼。 “故弄玄虚!”王深小声嘀咕了一句,见他没听见便不再发话,横竖卖不了自己,跟着他逛回去便是。 不知不觉已回到别院,午后的骄阳照在别院的大槐树上,凭着枝繁叶茂遮挡了阳光的照射,树下一片荫凉。 王沫擦了擦放在树下的桌子和椅子,让两位公子入坐,王深从屋里端出茶具放上,二王便十分默契的退去忙其他事。 傅雅喝着茶,双眼定定的望着被骄阳照射着的花朵出神。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担心的说道:“今日房公子受了委屈定要回去告状,不怕侯爷来找你算帐吗?” “有我打骂他的证据,才能找我算帐是吧,这没凭没证有何用。”李梨嗤之以鼻的道。 “也是。”傅雅听闻感觉有道理,不过万一侯爷告到皇上那里去,李梨这低阶官员可消受不起,于是说道:“那他万一在皇上面前给你穿小鞋呢,这事儿可防不甚防。” “侯爷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可能拿着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文章滋事,再说就凭我一个小官员,他费那么大劲儿搞我也没好处,你就放心吧。” 李梨明白他的好意提醒,不过以后嘛……可难说,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提起也太早了些。 “说的是,侯爷断不可能拿这种小事作文章,是我多虑了,自罚一杯。”傅雅放心一笑,举起茶杯饮尽。 “这也叫自罚一杯,太便宜你了。”李梨看着他仰天饮尽可不感动,非常不屑的说道。 “那你想怎样?” “沫儿,拿酒来!你家公子要自罚一坛!”李梨破天荒第一次扯开嗓子嚷嚷道。 “嘿,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让我喝一坛你也不能闲着,不如咱们来个行酒令,输了喝一杯,怎样?”傅雅没好气的说道,见王沫兴匆匆的拿来一坛酒,便瞪了眼肇事者李梨。 “同意。”李梨响应道,随即出题道:“第一个,以花为头,着色为末,我先来:梨花白。” “牡丹红” “雏菊黄” “桃花醉”傅雅脱口而出。 “诶,不对,桃花着色怎么是个醉呢?这么简单还会错,讨酒喝了吧。”李梨忙把酒杯举到他面前,嘿嘿一笑说道。 “口误,口误!”傅雅自理知亏,也不与他争辩,豪气的喝了下一杯,道:“再来!我出题:六顺。君义” “臣行” “父慈” “子孝” “兄爱” “弟敬” “夫唱妇随” “兄弟一家亲”李梨故意说歪。 “错了,错了,罚!”傅雅不依不饶,举起一杯给他道 李梨接过酒,双眼定定的看着他,问道:“哪里错了?兄弟本该就是一家亲啊?” “这个没错,但我出的是四字,你对了五字,不工整还不罚吗?”傅雅顿时明白李梨的意思,瞬时也举起酒杯,道:“为兄弟,一起罚。” 两人同时饮尽,相视开怀一笑。 傅雅突然想起皇上交给李梨办的事,便问道:“派皇世子一事怎么样了,前些天皇上还曾提到过呢。” 李梨没搭话,抬头望向被树叶遮住的天空,再落下视线看向傅雅,潇洒的耸耸肩。 “听天由命啊,真淡定。”傅雅明白他的意思,担心他的同时又忍不住调侃道。 “全力以赴,听天由命,命中有时终须有。”李梨老神在在的道,轻摇折扇,一派轻松,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可是别人没李梨这般淡定从容,自大漠使节来访后,皇上心中就十分惦记,每每空闲时便会提上一次。 如今日与傅雅对弈,还不忘说道:“听闻你与李学士相交甚好,想必也清楚大漠使节来访一事,你有何看法?” “回陛下,微臣与李学士同窗十几载,甚知他的行事能力,陛下忧心所在也正他现在努力去办的事,设计引诱大漠皇世子前来,虽精妙却难测这大漠王的心思,微臣以为唯今之计只有等待。”傅雅颔首行礼,回道。 “嗯,说的有理,就不知这大漠王的心思了,等吧。”皇上心中也十分明白,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因心思不在对弈上,他看了眼棋势已知晓结局,索性就放弃对弈,站起来回踱步,说道:“你俩都少年有成,大京的未来要靠你们,现在必须多加磨练。” “承蒙陛下赏识,微臣自当全力以赴为陛下效忠!” “嗯。”皇上听他回的十分衷心,心中很受用。 正想说下去时,殿外的公公有要事回禀,高安看了眼陛下,得知圣意后便说道:“有何要事?” “起禀陛下,派出的探子来报,大漠王已派三皇子前来我国学习,说是一个月前便从大漠国出来,想必这个月中就能抵达大京。”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李梨设的计谋连老天都看中,傅雅听闻心中大石已落。 皇上听到此消息龙颜大悦,开怀大笑,道:“真是个好消息啊,大漠国能派皇子前来,那也说明他们有暂时合好的诚意,趁这段时日我们好好计划一下将来,哈哈!” “陛下英明”傅雅与高安回道。 傅雅听闻皇上的这段话,已明白他野心勃勃,绝不会和大漠王达成和睦相处这么简单,再次感到皇上这位君主的狠厉,他能做位明君并不代表他仁慈,恰恰是六亲不认,眼光毒辣的人才能让国家繁荣强大,想到这里他暗自为自己和李梨祈祷,希望他们不要站错队,以免走向无底深渊。 感觉到皇上想独处,傅雅便识趣退去。 养心阁中只有皇上与高安两人,只见龙椅上的人坐着出神很久,才悠悠缓过神来,莫名其妙地问高安道:“淑妃与二皇子最近如何?” 这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皇上的口中,如今提起……,高安没多想,如实回报道:“回陛下,淑妃娘娘一直待在翠玉宫中吃斋念佛,娘娘贵体并无大恙;至于二皇子殿下更是休生养心,与琴棋书画为伴逍遥自在。” “是吗?他若是喜欢这种自由的生活,就随他吧,说到底也是朕欠他娘儿俩的啊!”皇上轻锤了锤自己的胸,叹道。 “陛下龙体重要,都过了好几十年了,淑妃娘娘他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高安吓坏了,忙出声阻止道。 “还有什么放不下?!呵呵”皇上自嘲了下,随后望了眼高安,看出他眼中的担忧,便转开话题道:“哎,朕的这些儿子们的心思都奇怪的很,一个假自在,一个真逍遥,还有一个有心没胆,若说展望……算了,不提了。” “陛下心中都明白,那些皇子们再闹腾也逃不出您的法眼。” 高安适时劝解道。 “到底是跟着朕从小一起长大的,甚知朕心啊,朕有你宽慰也够了。”皇上叹了口气道。 听闻高安只笑笑,随后该忙什么的就忙去了,留皇上一人坐在龙椅上冥想。直到高安再次回到殿阁时,皇上才悠悠的开口道:“今晚就摆驾翠玉宫吧,朕想见她。” “是。” 半月后 含元殿气势伟丽极富精神震慑力,坐在此殿龙椅上的皇帝精神炯烁面露威严,各位文武大臣穿着朝服十分整齐的站在殿堂上,举国上下都在等大漠国的皇世子。形势十分隆重,人们在等着看皇世子是何等尊容,而皇上和仅有的几名心腹大臣则心中另有盘算。 大漠派来的皇世子派场极大,皇上看着他的气势心中十分喜欢,因为派场越大越说明他在大漠王心中的地位极高,那对大京国来说是件极好的事。 大漠的三皇子来到大殿中央,对高高在上的皇上行了个大漠礼仪,随即开口说道:“大京皇帝陛下,大漠的使节自回国后,就把这里的繁华景象告诉给了父王,父王听后十分向往,便派我来学习并领略一下贵国的繁荣昌盛,希望此番前来不负父王所托,把大京的精髓带回家。” 百官听到他如此大的口气,心中十分好笑,尤其是叶尚书,他感觉这大漠王太好骗了,只施了一个计就把他的皇子骗来。不过先撇开这大漠王不说,李梨的引君入瓮之计不容小觑。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回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他,正当他看见李梨,而李梨正也在看他,四目在空中交汇一瞬便撇开眼,两人都像没事人般听着殿上陛下和大漠皇子的谈话。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面带和煦的笑容,说道:“大漠三皇子不必客气,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家一样,呵呵。” 大漠三皇子见大京皇上如此友善,心中大喜,有些激动的道:“皇帝陛下如此热情,在下感激不尽,先替父王在这些向陛下道谢,感谢您如此真诚的对待他儿子。” “哈哈,说好不必客气的,怎么又来了,真不听话。”皇上佯装生气的说道,顿了下又道:“即便是亲人来家中,也要以礼相待,这是我们大京的规矩,所以在此期间你的游玩、学习时间安排均由我朝吏部与礼部负责,所住的行宫也有安排这两部的侍郎供你调配,这样的安排妥当否?” 三皇子听闻忙行礼道:“皇帝陛下安排极好,在下甚是满意。” 大京皇帝的盛情款待让大漠三皇子也放心,来之前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现在两人相谈甚欢,皇帝陛下看着慈眉善目,他的防备也稍松了些。 现在趁着皇上高兴,三皇子命人抬上一些大漠的珍贵物品,说道:“这些是父王准备的一些薄礼,命在下带来,请皇帝陛下笑纳。” “大漠王如此有心,朕当然得收,请使者代为转达朕的谢意。”珍品由高安亲手捧上给皇上查阅,他龙目略微扫遍,便转眼看着三皇子说道。 此时叶尚书从列队里走出来,说道:“三皇子殿下来大京之前,想必已从使节大人那里得知我们两国将互通商贸一事,之前大人与我们签订了契约,今日世子殿下前来正好能商量些细节,不知殿下能抽空商谈吗?” 三皇子听闻点点头,有礼的回道:“大人说的事情极为重要,那重要的事不能急在一时,况且在下要在这里驻扎三年,有的是时间与大人商讨此事,我想今日回行宫休稍休息后,再与大人商量如何?” 叶尚书也不是真的着急商谈,只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罢了,现在看来那使节与他签订的契约是有效的,于是便客气的道:“殿下一路奔波劳累,老夫因心系两国边疆百姓的生活,确实着急了些,殿下看在国事为重的份上,请务见怪。” “大人言重了,在下择日便登门拜访,商讨此事。” “殿下不必派人,只需把日期报给行宫中的侍郎即可,他们会把后绪事情都安排妥当,不必殿下操心。” “好。” 东西都收了,人也来了,皇上心也定了,皆大欢喜,皇上又向大漠三皇子嘘寒了几句,吩咐了几句便命人带他去看行宫。 散朝后,高安把易云风与李梨带去养心阁见皇上。两人参见过陛下后,便立在一边等待他发话。 高高在上的陛下满意的对易云风说道:“爱卿,朕对你的这个义子甚是满意,这事看起来很简单,但真办起来还真不好说,没想到这小子尽能把不可控的事坐实了,没两把刷子还真办不到啊。” “陛下过讲,犬子只是侥幸罢了。”易云风颔首回道。 “谦虚了!”皇上走下来,拍拍易云风的肩膀,随后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对李梨郑重的道:“今日退朝招见你们不只有夸奖,还有为李学士加赏晋爵。” “微臣李梨谢主隆恩!”李梨忙跪拜行礼道。 皇上向高安示意,高安点头会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书,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翰林院李梨学士晋阶为,谏议大夫属中书省秩正五品上,即日上任,钦此!” 宣旨后,高安缓步走下来对他们说道:“易将军,李大人请接旨。” “微臣领旨,谢主隆恩。”李梨接旨,与易云风同声说道。 “平身。”皇上看了眼跪地的两人,说道。 等他们起身,他目光如炬的看着李梨,庄严的说道:“李卿少年有为朕十分看好,而大京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今日的封赏是朕对你的鼓励,请一定要克己复礼谦虚向上,切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领旨退下,走到殿外易云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梨片刻,又转头走了。 李梨见师父反常摸不着头脑,跟在后面问道:“师父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易云风听他问起,头没回但脚下的步伐却慢了起来,等李梨一个箭步跟上自己后,他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能干了,有些感慨罢了。” “哦?可为何师父的笑容有些勉强?”与师父并肩后,他细心的观察到这点,不由的问道。 易云风一怔,侧过头对他无奈的笑笑道:“师父老了,现在轮到梨儿来提醒为师了,呵呵。” 李梨见师父不想说,他也不再追问,虽然知道此事和自己有关,却也没什么打紧,师父必定是为自己好才会犹豫,所以等他想说时必然就知道了,于是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跟上师父。 李梨升官封赏的事很快就在翰林院传开,如今他另有职务已非翰林院的学士。这日他把前段时间编修的一些文案整理妥当,来到院中将它们交到大学士手上,并有礼的说道:“大学士,这些都是您交给我的文案,如今我已编修完毕,请大学士过目。” 大学士接过文案一一过目,完毕后便面露欣赏之色的说道:“李大人编修的自是稳妥。” “大学士过讲。” “有才之人必会受到皇上的重用,在此恭喜李大人。”大学士把文案放在一边,邀请李梨坐入一旁的椅了上,闲聊道:“翰林院自建立以来就是帮皇家储备人才,除了太师太傅,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外,翰林院出过不少宰相首府,其中不少也曾是谏议大夫,因此李大人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承大学士吉言,希望下官能不负众望为翰林院增光。”李梨说道,同时端起茶杯向大学士致敬。 “哈哈,看好你!”大学士开怀大笑,喝了眼前的一杯茶,再为彼此斟满,随后才慢慢细品,边品边说道:“入仕就像品茶一般,需慢慢来才行,太快会招人忌惮,希望你的仕途之路能一帆风顺。” 大学士的好意李梨心领意会,说道:“谢谢大学士提醒,下官定铭记在心。” 大学士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他敞开心扉的说道:“以你的聪慧很快就能领悟官场的奥妙,只是有时身不由己会犯糊涂,希望你没有这烦恼。” 见李梨点头便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抬头望向窗外的园景,话锋一转说道:“翰林院是研究文学的场所,这园内设计也是出自大家的手笔,景色可圈可点,值得你闲暇时来观赏。” 李梨顺着他的话抬头望去,一片绿色甚是让人心旷神怡,便说道:“来翰林院当差这么久,还真未仔细欣赏过园景,大学士提起方才注意到,果然雅致。” 大学士默默为两人斟满茶水,瞥眼见园中出现一人,便向他招手道:“傅学士,今日回来的很早。” 聪明如李梨心中顿时明白大学士真正的用意,心中颇感无奈。 傅雅被大学士招进房,向大学士行过礼,见李梨在便问道:“你是来交功课的?” 李梨边点头边为他沏上一杯茶,说道:“是的,交了编修差使。” “嗯,恭喜你升官。” “谢谢。” “哈哈,没想到李大人与傅学士感情好,老夫也放心了。” 随后起身告辞道:“老夫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不与两位多聊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傅雅便问道:“大学士是怎么了?招我进来自己却走了。” 李梨瞥了他一眼道:“有何奇怪,他是一番好意,怕我们之间有间隙,再说他看好你我二人,若在他掌执的翰林院里能出两位朝堂政要,是件美事;若两人因忌妒互踩对方那必是耻辱,他当然希望我们友好相处,为翰林院增光。” 经李梨一解说,傅雅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的哈哈大笑几声,随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且让你先行,当心我后来居上,赶超你。”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