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又碰上了那群姑娘,躲都来不及呢。” “话说没看上一个么?这么多也不选一个,想都要啊?” “怎么选啊,我喜欢的又不在其中!” “不会吧,司徒甘蓝你都看不上?师父可是已经把她当作徒媳了。” “她呀,又吵又闹的,我要是娶了她岂不是要我去出家……我喜欢安静大度点的,就像师父这样的。” 青藜爽朗大笑,“要真找这样的,以你的性子,那岂不是要闷死?还是听为师一句劝吧,早日放下对甘蓝的成见,也好早日看清自己的内心。” 叶青荚苦涩抿唇,转移话题,“师父你刚刚一定听到了,白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杀人成癫从不眨眼……还请师父三思,不要把徒儿丢给他!” “这事等我见了白芨再说吧。” 徒儿有他避讳的话题,她怎会没有? 她何尝想把徒儿拱手让人,留自己冷清一人度日如年? 只是,拜白芨为师是他的遗愿。何况把徒儿留在身边,她就总会时时想起他,想起他的绝情忘义,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折磨? 她只能在心里,对青荚作出承诺——她不会轻易地把他交托给他人的,在探清他人品行之前…… 四人回到府里,却见司徒馨立于长廊下。她神色焦虑,特意等在这儿便是为了求青藜医治她娘亲。 “娘亲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府中大夫大都敷衍了事,不肯尽心医治,只道是失血过多开了方子后便不再问询。娘亲如今脸色愈见苍白,我只得来求助您了,要什么报酬都好,只求让我娘亲早日醒来。” 青藜入房把脉,发觉其脉象与羽衣的一摸一样,看似久病不愈的虚体,但生命线还长着,暗藏蓄势勃发之力。 不过对比于司徒羽衣,她那股力量弱了许多,大有油尽灯枯的趋势。 青藜查看她全身的伤势,除了右手碗上有一处最可能导致失血过多的划痕之外,两手掌心各有一处窄小的伤口,已经生了层厚厚的痂。 “真够奇怪的!既然手心这么窄的伤口都上了上好的金创药,为何手腕上割破动脉的划痕却任由它自己结痂?”青藜道出自己的疑虑。 “可能她想割腕自杀呢。”司徒甘蓝故意说给司徒馨听,“知道自己留着世上祸害人,良心发现了呗!” “自杀的话,一般会选在左手割腕吧?”叶青荚若有所思,“除非她是左撇子。而且看划痕也没多深。” 众人等着司徒馨给出她母亲的生活习性,却见她不耐烦地催促,“能不能先给我娘医治好,要推理回去慢慢推。” “别无他法,尽量补血,静等清醒。” 青藜说完起身离去,众人也跟着散了。叶青荚落在最后面,听门口候着服侍的两个婢女在那窃窃私语。 “唉,夫人又病了,每到这个时候夫人都要大病一场。如今越来越严重了,竟然昏迷了一天还不见醒来。” 叶青荚上前询问,“姐姐你们说的每到这个时候都生病是什么意思?” “你是客人,不知道也难怪。我们家夫人每个月的今天都会闹出病来,不是失血过多就是昏迷不醒,你看我们家夫人脸色如此苍白就不难解释了。” “每个月的情景都跟现在差不多么?” “是的,夫人为此也越来越虚落了。不过外人可没什么善心,只觉得我家夫人是在自残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