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1 / 2)善男信女首页

五年前,江城靳家。老爷子宣布归隐的晚宴上,提前离场的靳砚之被文浔拽着离开了人群。

七拐八拐,两人跑去了靳砚之的卧室。四下寂静,喝了一点酒的文浔心跳如鼓,忘了该怎么继续,只能缠着靳砚之让他教自己下棋。

黑白棋子错落,文浔心猿意马,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靳砚之身上。

棋局毫无悬念的要输了。

靳砚之是老爷子一首栽培出来的顶级棋手,想要赢文浔轻而易举。甚至怎么赢,何时赢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已经注意到了文浔的不对劲,并没有追问或者施压,只是慢条斯理的陪她下棋,等她开口。

窗外的烟花在一瞬间照亮了男人清隽的脸庞,靳砚之的身上,取代少年气的成熟气息势不可挡,令人着迷。文浔心下一动,脱口而出问出了这个问题——

“靳砚之,我好看么……”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把靳砚之拽走,她知道晚宴的尾声靳老爷子可能会宣布接班人的姓名。

可是吊诡的是,靳砚之把野心藏在温和淡然的外表下那么久,似乎也不急着这一刻证明什么,如果他急着证明,这本身又违背了他收敛锋芒、城府深重的性子。

文浔的问话突兀又急迫。

靳砚之执着一枚棋,没有落下,隔着棋盘,他望向了文浔。

男人浓稠的瞳孔黑如点墨,她一直看不懂靳砚之的眼睛。

这样沉默的拉锯让她备受煎熬。

文浔微微偏头,不依不饶再次重复:“我……好看么。”

她探出了身子,顺势把脸凑到了他的面前。

温软的呼吸落在了靳砚之手边,文浔软软的长发被一根丝带盘成了繁复的花样,此刻耳边垂落的一丝发轻轻扫过他的皮肤。

很痒。

巴掌大的小脸因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干净清澈,装不住任何心事。

靳砚之缓缓开了口:“好看。”

“啪嗒”,棋子从文浔的手指滑落,紧接着整盘棋被她扫到了一边,她没有任何章法的勾住了靳砚之脖子,急迫的吻住了他……

……

时隔五年,她用同样生硬稚嫩的撩拨方式对待同一个男人,得到了对方几乎一模一样的回馈——靳砚之起先身子一僵,然后伸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肢。

文浔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在他掌心辗转。男人不知道何时也起了水痕和褶皱,再然后,一切秩序就在绵密交错的呼吸里彻底溃散。

文浔身体一凉,水花顺着她的头发与脊背滑落。她看着盥洗室的灯,只觉得晃眼。文浔伸手遮住了眼眸,有些撒娇似的嘤咛了一下,靳砚之用毛巾遮住了她的小脸。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考拉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上……思绪沉沉浮浮,抓不住眼前的任何重点。

五年了,面前的女人从技巧到节奏没有任何进步。

这样直观真切的感受让靳砚之心生欣慰又全身感官沸腾。

他把文浔抱上了床,半安慰的吻了吻女人的脸颊,低声哄:“你需要休息……”

男人的声音分明染着低哑的□□,眼里如同着了火动作却偏偏要抽离而去。

文浔急了,仰起身子,让滚烫的皮肤贴紧了他。

“靳砚之你敢走……”

威胁呼之欲出。

靳砚之顿住了动作,挑眉,静静等着她下半句。

“我、我现在就让媛媛给我点那些,那些……”

“男/公/关”三个字她一时忘了词。

其实不用她想起来,靳砚之显然会了意。他已经改了主意,把枕头一把扔开……再然后,一切就彻底超出了文浔的控制。

身体的记忆和五年前完美重合在了一起。

只不过,与现在相比,五年前是两个人的第一次。

彼此都用足了耐心也透支了个精疲力竭。天快亮的时候,靳砚之终于搂着文浔沉沉睡去。

那一次以后,文浔在他的臂弯里睁开了眼睛。

得逞后的喜悦确实有,可淡薄的如同一缕青烟,很快消散殆尽。

文浔看着天花板上幻动的晨光,再次响起了不久前亲耳听到靳砚之评价自己的那句话——“无趣的很……”

她无趣么。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总是视她为掌上明珠。她没有受过欺负,到处看到的总是谄媚讨好的笑脸,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切的样子,那些残忍诡谲阴暗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无关。

只是在靳砚之这里,初初成年的她尝到了挫败感。

她最喜欢的男人,她认定了一辈子的男人说她无趣乏味。

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靳砚之并不知晓的暗中较量,文浔第一次干出了真正离经叛道的事情。

她睡了靳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