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浔的到来让所有女人黯然失色,也让男人们打起了十足十的精神头。
传闻文浔这些年在国外男友一个接一个换到手软。眼下她突然回国,素面朝天不说,手指干干净净没有戒指,很难让人不去猜想是不是因为情变。
这样的讯号无疑让早年间就属意倾心文家大小姐的新贵二代们内心激荡。
虽说这几个月总有谣言说文家似乎摊上了什么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者,文家大小姐十八岁就受邀去了久负盛名的世界名媛舞会,二十岁独自创业,二十二岁社交圈囊括了欧洲上流社会的半壁江山,传闻几个王室王子都曾在公开场合示爱文浔。
早年间,文将益还亲口称自己是把女儿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当然这显然是在文将益与原配施秋染婚变之前的言论。
总而言之,文浔此人,满足了任何一个男人对未来妻子最顶配的幻想。
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那么只有,文浔的出众足以把资质平平的追求者们秒成渣。没有登天的勇气,也鲜有几个男人敢真凑上来穷追猛打。
今晚,文家大小姐归国,追不追的上是一回事,不眼热的跟着撩一把就是另一回事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包厢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快就多了起来。部分是慕名而来妄图想敬文浔一杯酒的,还有不少女人是听闻江城第一公子哥靳砚之也在这局里,上赶着来推销自己。
有两个大神在,夜场的组织者尤豪则成了一个多余的陪衬。
整个空间形成了两个明显的暴风眼,女人们都簇拥去了有靳砚之所在的地方,而文浔的身边坐满了侃侃而谈觥筹交错的富家公子哥。
许川是少数几个听闻过靳砚之和文浔那些纠缠不清过往的人。他细细观察着两人的微妙的神色,明明时刻顾忌着对方的存在却还要装作视而不见,他不禁心里暗笑。
文浔脸皮薄,根本没有传闻中情场能手的老练。
在那个副市长公子第三次劝酒,而文浔接过杯子完全无视靳砚之的黑脸,仰脖子就痛快干了时,许川伸手挡了一把。
“差不多得了。你刚下飞机,吃点东西垫垫。”
文浔挑眉,一把又把酒杯抢了过来。娇小的身子晃了晃,文浔示威似的扫了一眼靳砚之的方向——他冷沉的脸和几个女人的脸在视线里连成一片。
流连花花世界的不止她一个,有人明明更过分……
酸意伴随着酒劲上来了,文浔把长发拨到了一边,针织衫的肩头无意识的露出了一小段皮肤。细带的打底衫肩带勾勒着她精致的锁骨,微醺让她的脸颊和耳朵都飞了红晕,这样的文浔活脱脱像是一只魅惑人的妖精,张扬又妖娆。
男人们的眼睛喷了火,恨不得直接贴在她身上。
文浔轻哼了一声,抄起另一瓶威士忌,斜睨了一眼靳砚之的方向:“偏不。”
副市长廖公子嘴都要咧到耳根了,喝了酒的淑女在放飞自我和努力自我矜持之间小心翼翼的强撑找平衡时,真是万般风情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文浔踉踉跄跄,他伸手想要去搂住她,只是手还没有碰到文浔,周遭一阵低呼。
一道黑影闪过,文浔“呀”一声,看到自己被人直接扛在了肩头,平地而起。廖公子脸色一变,靳砚之抢在了他前面抱住了文浔。
靳砚之微微低头,觑向他时眼里是浓稠的警告和敌意。廖公子心里一寒,收回了手。
靳砚之比她想象的动作还要快,文浔几乎看不清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出了包厢,怎么被塞进了车里,大衣就劈头盖脸的盖住了她的身体,喧嚣已经被抛在了身后。
文浔七手八脚的要去扒拉开大衣,安全带“咔哒”一声锁死。耳边,是男人低低冷冷的警告:“你要闹,我有一晚上的功夫和你耗着。”
文浔气鼓鼓的从大衣边缘探出头,小脸红扑扑的:“你什么强盗逻辑!”
靳砚之的眼睛深的像墨,听到这句话也不恼,短促嗤笑:“就是强盗。”
“你这么明摆着把我扛出来,也不怕日后我男朋友揍你?”
文浔等着靳砚之脸上被刺到表情,靳砚之只是温淡的看着道路的前方,眼里的讽刺深了一分:“男、朋、友?”
“你说的是那个一个月花你十万欧,吃软饭吃的名正言顺,一看到你抛售不动产回国,第一时间威胁不给钱就分手的小白脸?”
文浔语塞。
果然,靳砚之都知道了。
莫桑特撕破脸、文家出事、文将益面临牢狱之灾……种种一切,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靳砚之可能早就了如指掌了。
这几年来她处心积虑想要证明自己与靳砚之有足够对峙的资本,重逢不过两个小时,她里里外外就被靳砚之看了个透。
来MAXX之前,原本可以被酒精与人群压制在的委屈不知从何再起,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靳砚之说的如此直白不留情面,把她在他面前最后一丝对峙的底气也给撕了个干净。
文浔气血上头:“那也好过你匪里匪气的强行带我走!”她睁着水盈盈的眼睛瞪着靳砚之,“你不会以为我回国是为了和你重温旧梦吧?在伦敦我就告诉过你,当时我年少不懂事只是玩玩而已……一夜 情你懂吗?我们只是一 夜 情!”
终于这句话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