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柏扬完全被关禁闭,于此萧止只能深表同情。
同方御史多言几句,萧止并未直接出宫,而是辗转去见聂笙。
果不其然,聂笙早有所料等在韶华宫,她跟前还摆着之前绿衣交代的桩桩件件的笔录。
“陛下,恒王求见。”晋白躬身道。
“宣。”
她将面前的证词翻转背面。
“臣萧止叩见陛下。”
“起吧。”
“谢陛下。”
聂笙看着他,“恒王不是该出宫去查案吗,怎么有闲心到此。”她无意取了折子来看,虽然心思不在其上。
“陛下还在生气?”
“朕生什么气,恒王为朕担了忧,该是朕多谢恒王。”她冷淡道。
嘿,连假客套都没了,萧止有点儿无奈,果然是生气了。
不然,怎的连王叔也不叫了。
“臣可以解释的。”他终是妥协,还面带委屈的看着聂笙。
聂笙目光从折子上移开,“解释?昨晚,这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死不承认。
“陛下就不能念及臣昨日救驾,多给臣一次机会吗?”他口吻软了下来,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知道那伙人是冲着朕来的。”
萧止笑意渐淡,“也是才知道不久,活了两个人,被压在牢里,臣连夜审问发现了端倪。”
“嗯?”
“臣建议还是和陛下单独相谈较好。”
晋白不大情愿,聂笙却毫无顾忌给了他一记眼神,晋白只好带着内殿宫人齐齐出了去。
“说吧。”
“那些人都不是楚遥子民,就算他们的口音无差,但在右胸前都有一枚狼头刺青,都被烫没了,若不是昨晚他们自相残杀,弄得这两人心死如灰,也不会坦诚直说。”
“狼头刺青?”聂笙沉默些许,“乌蛮国。”
“正是。”
聂笙的心了沉了沉,她没有想到,乌蛮国会把主意直接打到她身上,还竟敢深入京城。
想到此,她差点儿忘了那个孙嬷嬷。
“想必昨夜陛下已经发现什么,起码在这个宫中,兴许有乌蛮国的人。”
聂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此事朕会肃清。”
“上次战役,臣将乌蛮国的二王子斩于马下,以震威慑。致对方损失粮草兵马过多,这几年不会有太大的干戈,但私底下的那些肮脏手段,估摸着不会少。”
“嗯。”
聂笙无法反驳他的话,只是从今以后她需得更加小心谨慎。
“那两个活人就只说了这些。”
“伤势太重,交代完这些就去了,不得不说他们还真够心狠的。臣会借查大长公主之案,彻查京城乌蛮国孽障。”
毕竟确确实实的逃脱了暗箭伤人的余孽。
聂笙这才想明白,原来他接手大长公主一案是因为这件事。
萧止看出她所想,却也没点破,毕竟是与不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