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臣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大了。
“这不大合适吧?恒王本就是回乡祭祖,查案似乎并非王爷主事……”一个大臣问。
萧止淡然回道:“如今战事平定,时间上不着急。前几日陛下也说让臣多留一段时日,好好赏赏故都光景,可是臣有点儿闲不住,往日在淮州不是操练兵马,就是舞刀弄枪,如今日日闲赋在家实在有违陛下看重,大长公主的案子非同小可,事关皇室颜面,臣想揽去这事儿也好替陛下解忧。”
聂笙就看他在那瞎胡扯,还偏生的一本正经,叫周围几个大臣连连点头。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过让这个骗子多留的。
方继远站出来,“臣觉得恒王主理此案可行。”
有了一个带头,平日里看秦相不惯的大多站出来附和,这一下秦舟脸色变得难看些许。
“臣倒觉不妥,严执乃大理寺少卿,他既失职,理应由上级来帮衬,臣不敢说比得上恒王,可臣担任大理寺卿多年,过手案子无数,还是有些经验的。”
袁修的话实在在理,一些人就跟墙头草一样。
“朕没想到爱卿们如此关心姑姑的案子,既然如此,不如……”她顿了顿,“此案由恒王主审,袁卿为副手,想来有二位爱卿在,那些烂摊子的事儿能够很快得到解决。如何?”
“臣定不负陛下嘱托。”
袁修沉下一口气,“臣亦然。”
下朝之后,方继远拉着萧止不让走,令其哭笑不得,“方御史,何必这般?怎么显得偷偷摸摸的?”还把他拉到赤红高柱后,整个就一掩耳盗铃。
可方御史不觉着,别说……小老头儿挺有趣的。
方继远冒出个头去,见秦舟快步离去,袁修随之其后走得老远。
“大长公主的案子可不好审,说得容易这里面水深着呢。”
“本王这才刚揽下此事,方御史就口出此言未免太过打击本王了吧。”他环手,丝毫不将此案的棘手性放在眼中。
方继远啧啧两声,他算是少有知晓其中利害的人,陛下要的可不是大长公主做的那些荒唐事,而是挖更深的东西。
他主要是想不明白,萧止为何会主动揽这事儿。
“王爷可否告诉下官,为何管这事儿?”
萧止笑了笑,“自然是为了在陛下面前多多露脸呗。”
方御史:“……”
萧止又道,“还有一事得拜托方御史。”
“嗯?”
“哪日柏杨惹着您,下手轻点儿。”
方御史疑惑的眨眨眼,他指指自己,他想解释解释自己还挺温和有礼,怎么说得跟他下手不知轻重似的,虽然他的确很想揍那倒霉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