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华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衙役带走了。
他的邻居见到这一幕,赶紧跑去张老么的杂货铺告诉他这事。
张老么听说自己的儿子被一群上门来的衙役带走,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是一脸得意,“这有什么的,我侄子在衙门里当差,他跟我儿关系很好,而且我儿是秀才,就是县令大人也十分看好我儿,平时有什么案子也会找我儿去衙门相商,所以这次你们见有衙役来家里,肯定又是县令大人请我儿去相商案子去了。”
本来还怀疑和担心的邻居听了张老么这话后,也就信以为真,真当张荣华是被县令大人请去相商案子的,对张老么一阵巧舌如簧的恭喜后才离开,离开时还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多来照顾张老么的生意,也跟张家多走动走动。
就凭张秀才受县令的青睐,所不定那天有事找到张家呢。
所以因为张老么这完全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去找张氏族人帮忙,因此在县衙里,张荣华孤家寡人的被陈氏族人讨伐,毫无人相帮。
.......
等张荣华带到堂下,柳县令先拍响惊堂木,“堂下可是张荣华。”
张荣华表面淡定的行礼回道:“正是学生。”心中则是在迅速思考今天怎么抽身还不影响自己的名声。
柳县令:“张荣华,你可知本官宣你来所谓何事。”
“禀大人,学生不知。”张荣华恭谨答道。
“既然不知,那你就好好看看这份状词吧!”柳县令示意衙役把陈述呈上的状纸递给张荣华。
张荣华接过状纸看着上面的内容,结果见到里面陈述写的几条状词,顿时让张荣华脸红脖子粗。
他没想到自己一心相瞒的事却被陈家知道,而且还写明晃晃的写在了这状纸上呈上大堂。
“大人,这纯属诬蔑呀,求大人给学生做主,这上面完全是一派胡言。”看完后,张荣华愤怒的丢下状纸,然后一脸决然。
既然陈家不给他留退路,那他也不顾及什么了,他还不相信陈家真的原意让陈木在这大堂上让人检查真假。
柳县令:“额,你说陈慕青这状词全是一派胡言,全是诬蔑你,那你说说,他一个举人为什么要诬蔑你,而且你还是他亲弟弟的丈夫。”
“禀大人,这学生也不清楚陈家三哥为何诬蔑与我,所以学生也想问清楚。”张荣华不愧是十五岁就考上秀才了的人,脑子还是很聪明,他转眼就想到了主意。
他一脸苦笑的问着陈述:“三哥,小弟想知道小弟是哪里得罪了三哥,让三哥这么诬蔑我的名声,这状词里写,我张荣华骗婚,我就想问问,当初我娶木哥儿为夫郎,是不是父母媒妁之言,三媒六娉之礼娶回家的?”
陈述淡然回道:“是”
见陈述回答,张荣华暗自高兴,只要撑死这点,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那你为何状告小弟骗婚,而且小弟到底是哪里得罪三哥,你居然告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到底是和居心?”
陈述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大门打开,一直站在大堂门口等着的陈母到时气急败坏的骂着:“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答应我儿嫁给你这么个畜生。”
“肃静,高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柳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压下陈母的骂声。
“堂外何人,为何叫骂?”
陈母赶紧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干脆的跪座在地上哭着,“大人,民妇乃是受害人的母亲,不是故意惊扰大人,实在是我这个做娘的看不下去了呀,这张荣华他简直就是个畜生呀。”
陈母进来跪下,陈木也跟着进来跪下,这母子进来跪下,陈父和陈老大老二也跟着进来,好吧,陈家一家进来,其他几个族老大娘阿么们也跟着进来了。
一时之间,整个大堂就被人占满了。
柳县令一看进来这么多人,惊愕了一下,随后问道:“堂下都是何人?”
此时陈述站起来回道:“禀大人,这是家母和家弟,至于这几位老者都是族里的长辈们,因为他们心疼小弟,不放心所以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柳县令看着陈氏一族来了这么多人,除了族长,连族老们都来了这么多,看来陈氏一族很是团结。
再看大堂中央只有一人的张荣华,柳县令都替他感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