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转了个音：“正好，我有几个相识的闺秀也要一同去，约好今日上府里来商讨，待会你就随我去认认人，别明天说不上话怪我不照应你，又去祖母那告状！”

乍听，如果忽略她那瞧不上天，看不上地的语气和最后一句，那确实是个好姐姐。

即便能听出不是，也不能轻易拒绝，老太太压在头上，两个小孙女哪有说话的份？

常以安给陈竹竹使了个眼色，答应下来。

待张氏跟前的大丫鬟秋兰前来，腰不弯，脸不笑地禀告三位小姐已到，常以凝面若春风，甩着袖子就朝外走。

临走前还不忘让常以安先去她房里等着。

“小姐，真要去？”陈竹竹略有点不放心。

常以安无奈地笑笑：“她都把祖母搬出来了，还能不去？在祖母那头落下话柄，今后想出常府是难上加难。”

“就且看看她是什么算盘。”

……

东书院，常以凝闺房门口。

陈竹竹就冷眼看着四个娇笑着迎面走来的女子。

道是哪来那么好心肠？

原来秋兰先一步回来，将常以凝房门堵死，说是里面有贵重的东西，大小姐没回来前万不能开门。

等着等着，这都近半个时辰了，就从常府到浅水园也能走一趟来回，她才姗姗来迟。

忍不住心里吐槽，就是这一小段路，一步三声笑，也该早到了！

常以凝故作惊讶，圆肥的脸一下滑稽起来：“安儿妹妹，到了怎么不进去？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还没好，别站外面风吹着又坏身子，祖母岂不是要责怪我。”

安儿妹妹？之前口口声声叫的可是常以安。

常以安笑道：“不知怎么的，秋兰不让进，说凝姐的房里有宝贝，若是我进去没了坏了可担待不起。既如此，等姐姐回来也好。”

常以凝身形一僵，以前常以安不是任打任骂任罚？怎么现在嘴皮子这么利索。

旁的三个小姐闻言，也知道常府内里的细枝末节，当下都不笑了。

周姓小姐咳嗽了声：“许是下人不懂礼貌，安妹妹如此不会变通，可不是难为你凝儿姐？”

“就是。这姐姐妹妹的，哪来担待不起一说？”常以凝脸色好看了些，“若是有你看的上眼的，拿走便是。”

常以安依然笑意盈面，不说话。

陈竹竹跟在她身后，端立着，行了一礼：“锦竹给三位小姐请安。”

外头天凉，常以凝也是个不能受冻的，当即让秋兰来招呼，领着一众闺秀进了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古话还是有道理。

这莺莺燕燕地聊起来，话头各个都往皇子身上牵，仿佛都已经进了家门，嫁作侧室，话间，互相奉承更是你来我往。

陈竹竹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两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商业互吹？

那钱姓小姐胸都快凹进去了，周姓小姐还硬是能形容出一朵花来。

半晌，常以凝终于意识到还有第五个人在场，笑着看向常以安，脸颊上的肉堆在一起，极喜感：“安儿妹妹，说来你中意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