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主殿下服下后,日后行走江湖,大抵可以发挥些效用,关键时刻还能保命。”
水柔仪闻言,拧开瓶塞,将那粒鲛珠取出,拈在指尖看了看,笑道:“泣珠报恩君莫辞,今年相见明年期。”
王子诚若有所思,眉峰不自觉微微皱起。
水柔仪忽然伸手捉住了王子诚的手,王子诚眸光一闪,呆愣愣站在当地,不待他反应过来,水柔仪已迅速封住了他的穴位,将那粒鲛珠喂他咽下。
王子诚不能动弹,急道:“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水柔仪温婉笑道:“王大哥,这些年你已然帮了我许多,没道理让你一直平白付出,而我总是受你恩惠,心里实在不安。
这鲛珠既有解毒疗伤的功效,用在你身上比我合适。王大哥,我功夫不如你,可医术并不比你差多少,我这就替你疗伤。”
王子诚急的变了声,道:“你你不必如此!我帮你,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不与你相干!况且,我身中婆娑门夺魂蛊,此毒不比其他。
要解此毒,必得潜心修炼婆娑门武功心法之人以己身为器皿,将那夺魂蛊引入自己的体内方可。
当年在盛国皇宫,了无法师正是耗尽修为,才替你解了此毒。你所练武功并非出自婆娑门,又无精纯内力护持,切莫轻举妄动,免得遭反噬!”
水柔仪兀然呆住了,想了半晌,才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可想?”
王子诚见她并未轻举妄动,才稍稍放下心来,道:“你不必忧心。他婆娑门毒术诡谲霸道,我百相门较之更甚。
否则,早在三年前,我便死了。假以时日,我细细调理,再去瑶池仙境多泡几次药浴,必能痊愈。”
水柔仪半信半疑,探手抓起王子诚的手腕,细细诊脉,半晌才道:“果真?”
王子诚笑道:“自然!我从不骗你,你是知道的。”
水柔仪犹豫了会儿,拈指解开王子诚的穴位,催促道:“既这么着,你快些收拾收拾,去瑶池仙境泡药浴,早早清了毒,也省的受此毒侵扰!”
说罢,她已扬声吩咐访蕊去收拾行装。
王子诚心头一颤,声音有些发抖,问道:“那你你”
水柔仪说道:“我自然陪你一同前去。”
王子诚有些不信,呆呆看着水柔仪。访蕊手脚麻利,不过片刻功夫已打点妥当。
水柔仪从访蕊手上接过一件大氅,给王子诚披上,系紧带子,催促他上马车。
水柔仪和王子诚坐在车内,两人默不作声。倒是访蕊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对水柔仪明显和气了许多。
水柔仪给王子诚斟了碗白露茶,问道:“可是为了照拂我和黎初,你才耽搁到今日?”
王子诚握着茶杯壁沿,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一声不吭。
访蕊接口道:“可不?大公子实在忒小心!小姐在昌国皇宫能遇着什么危险?
大公子偏偏不放心!放着身上的伤不好生调养,非要去做梁上君子!”
王子诚神色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访蕊当即住了口,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