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你个没血性的软蛋!你若喜”忽然,一间茅草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咒骂声,王子诚右手袍袖一挥,几根水银针射进去,那茅草屋里再没了声响。
水柔仪唬听见声音有些耳熟,准备过去看看,王子诚淡淡笑道:“方才叫嚷的是王卫圻。里头脏污不堪,公主殿下不便入内。”
水柔仪的眼前忽然闪过王卫圻扭曲可怖的面孔,根根汗毛都倒立起来,她微微喘着,问道:“你将她如何呢?”
王子诚缓了缓语气,道:“说出来怕你夜间梦魇,不说也罢。”
水柔仪头皮发麻,喘的愈加厉害了:“你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
王子诚眸射寒星,淡淡道:“当年,她但凡知道些分寸,未曾勾结婆娑门犯下此等恶行,在下或许会继续拿她当妹子待。路是她自己选的,落得今日的下场,她纯粹是自作自受。”
顿了顿,他温和了语气,温柔道:“恶有恶报,这是她该承受的因果报应。公主殿下不必感到难安。”
水柔仪轻轻叹了口气,忽然狠厉了神色,道:“她再怎么恨我,怨我,我都无话可说。
只是,她当年不该设计我阿娘,故意散布妖女亡国的流言,还煽动百姓火焚我阿娘。”
缓了缓,她暗淡了眸光:“我阿娘没了,如今就算她受再多的苦,我阿娘也回不来了。不如就此饶过她?”
王子诚沉声道:“公主殿下不该心软,这恶女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置你于死地,心肠毒如蛇蝎,岂可轻易饶过?
况且,她如今已是废人一个,就算放她出去,她也决计活不过明日,还不如就让她在此了此残生。”
水柔仪听得心惊胆颤,油生了好几分惊惧,她远远离了王子诚,抚着胸口喘气。
王子诚看着水柔仪的背影,沉声道:“说来,你与我师弟走到今日,多半因了无法师而起。
当年,我师弟身在一马桥抗敌,又有心借刀杀人,趁机处置了千面圣女,这才听凭王卫圻等人散布谣言,并未命令心腹出面制止。
其实,王卫圻等人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若非了无法师妖言惑众,妖女亡国的传言也不至于传的沸沸扬扬。”
水柔仪心里有些难受,默不作声。
王子诚继续道:“这二三年里,在下循着蛛丝马迹,才查清当年了无法师为何要当众散布谣言。”
水柔仪问道:“他究竟为何要那般做?”
王子诚叹道:“其实,了无法师曾是兴国的恒王殿下,当年他对代氏瑛蔓皇后一见钟情。
奈何代氏皇后相中了刘毅,他伤心之余,遁入空门。后来的事,你依稀知道二三。
他一手策划流仙宫毒杀案,替代氏皇后索要死后哀荣。其实,他对华芳圣女及公主殿下您并无恶意,实在犯不着当众撒谎。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代氏一族拿着他当年赠给瑛蔓皇后的信物,逼他撒下弥天大谎,存心想要置你阿娘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