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了无法师以为那信物早被代氏皇后扔掉了,乍然知道那信物还在,自然对代家言听必从。
就算代家要他当下自尽,凭着一腔痴情,他也绝不犹豫。说来,那信物还是被代丹珍寻着的。”
水柔仪气的捏紧了拳头,问道:“信物?什么信物?”
王子诚看了水柔仪一眼,缓缓道:“那信物是了无法师当年亲手打造的,是一支金托底红宝石女萝样的珠钗。
据代氏瑛蔓皇后身边的老人交代,代氏皇后虽然从未戴过那珠钗,却一直好好收着。
及至入宫为后,她觉着不合适,恐引人非议,才将那支珠钗连带匣子一道,埋在流仙宫女萝苑的一株女萝树下。”
水柔仪听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当日代丹珍在女萝苑里鬼鬼祟祟的,我只当她是小孩子家手脚不干净,偷藏了些宫里的首饰,并未追究。哼哼,竟不曾想,那哑巴物件最后竟要了我阿娘的性命!”
王子诚道:“气大伤身,公主殿下不必懊恼。在下两年前已替公主殿下处置了代氏一族,以告华芳圣女在天之灵。”
水柔仪恨得牙齿“格格”响,一拳捶在茅草屋前的桅杆上。
王子诚瞧见她的手被木屑划伤,忙拿自己的绢帕给她包扎。水柔仪神色一凛,恍若无意地避开王子诚,自己紧紧扎了个蝴蝶结。
王子诚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水柔仪,道:“里头的珠子,正是百里初尧家收藏的那颗鲛人族族长世代相传的鲛珠,你从前服用过的。”
水柔仪闻言,再三犹豫,接了过去。
当年,高哲将她打伤,这颗鲛珠也被吐了出来。没了鲛珠的压制,她身上的清骨香又显现出来,极其容易被高哲手下的那帮鼻奴觅得踪迹,插翅难逃。
王子诚浅浅笑道:“当年,在下亲口允诺,要替公主殿下炼制丹药,驱除公主身上的清骨香,说来惭愧,时至今日,在下都未能兑现当日的承诺。”
水柔仪记起此事,抬头看了王子诚一眼,问道:“何故?我知你是重信之人。”
王子诚听见褒奖,喜的眉眼弯弯,道:“公主殿下谬赞。”
水柔仪见他不肯细讲,愈加好奇,追问道:“究竟是为何?依你的能耐,炼制丹药又有何难?”
王子诚咧嘴笑了笑,道:“总归是在下无能,公主殿下不必再问。”
水柔仪细细打量了王子诚几眼,这才发现王子诚似乎较之从前憔悴了许多,面色泛黄,眼眸也不似从前精神,她不由分说,上去扼住王子诚的脉搏,刚诊了会儿,就被王子诚挣开手。
水柔仪惊道:“你你何以身负重伤?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伤你至此?”
王子诚笑的云淡风轻:“不妨事,调养调养,也就无碍了。”
说罢,王子诚冲水柔仪努了努嘴,道:“这鲛人族的镇族之宝鲛珠本就是医家奇宝,能解百毒。
可惜,鲛人族被百里一族剿杀后,这鲛珠流落在外,无人懂得精养,才失了大半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