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迷失在这条路上时,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剑拔弩张,相反,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个人都是笑着的,只是无端的让人毛骨悚然。
如月见到了太多的熟悉的面孔,他们鲜活着,他们欢笑着,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如月的一场梦境,可疼痛却又那么的真实!
隐隐的,有人对话的声音传来——
“听说那小子出来了?还不惜弃了七成的法力?”那是一个极为喑哑的声音,可声音中的讥讽却丝毫不加以掩饰。
“这一切不是早就在您的预料之中么?您又何必问我?”回话的人,是昭昭?
如月顿住脚步,昭昭话中别有深意,情绪也不佳。
如月的实现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昭昭的身上,那双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昭昭自然也看到了如月,向来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有些抽搐,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其他。
就在昭昭身旁的那个人漫不经心地望过来时,如月的心咯噔一下,谁知那人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昭昭走过来,将如月拉到了一处棋局前:“阿月,打个赌吧!”
如月有些挣扎,却还是开口:“你想赌什么?”
“你要是赢了,就放过你师父,要是你输了,就要将将你的妖丹留下。”昭昭心不在焉,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只要你不插手这件事,你会活得好好的,说不准哪天,阿月就修成仙道了呢!”
“我答应,不过要先确定我师父没事。”如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阿月,我忽然又改变想法了呢!”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就只剩下如月一个人痴呆呆地坐在棋局前苦思冥想。执棋落下的瞬间,如月只觉得有一道白光划过,她已经进入了棋盘之中,如月并不知道这棋盘有什么玄机,不过,昭昭捉弄人的把戏也就是那么几个,她早就见识过了不是么?
“当年,先祖引混沌之气,阴阳相合便可生天下万物,试图借此让我一族摆脱天道的束缚。可万物本就是自道而生,即便先祖费尽心力,到头来却是造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一时成为三界丑闻,我一族沦为三界笑话,被锁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祁杉将手中的残卷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试图从上面找出什么,手中执了一枚棋子,像是在对身旁的人说着什么,又更像是自言自语:“也是好笑,在妖族与天族之间摇摆不定,他又怎会不知这背后摆明了有人要他万劫不复?”
如月听着他冷嘲热讽的语言,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立在他身旁的人,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复杂,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意识一般,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立在那里。
如月低着头看向纵横交错的棋局,与方才她所见的残局一模一样,可是顷刻之间变化万千,其中还有妖气肆虐。
那一瞬,如月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是,她还来不及询问,祁杉就先开口说话了:“你是数百年来第二个闯进这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