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惋惜还是什么,祁杉也不打算追究什么,只是缓缓地抬头,望向如月,神情傲慢:“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惜运气不好,怎么就偏偏掉进来了呢?”
如月有些气恼,光听方才这个人对其先祖的评说,想来也不会心胸宽广到哪里去。
只是,就算他小心眼好了,这又关她什么事?
这残局昭昭之前提过,她那时也不甚在意,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轮到她自己了!昭昭铁了心要将她困死在这里。
这残局就算是修行数万年的仙也不敢轻易尝试,不然祁杉为什么还困在这里?想来也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精神力,一旦有个什么闪失,数万年的修为毁于一旦不说,也会有生生世世都无法摆脱的厄运相随。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花妖没了妖丹,却还冒冒失失地闯入这残局之中。你不会,是被人推进来的吧?!”似有若无的嘲讽,声音极冷:“你要是求我,说不准我心情一好,就对你手下留情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月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看穿她的心思,可是她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求您,救救我师父!”如月毕恭毕敬地行礼。她本就是为了师父走这一遭,眼下她身陷囹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哦?小花妖还拜了师父,那小花妖的师父究竟是何许人?”祁杉的目光落在棋局上,自顾自地落下一子,并没有将如月放在眼中。
“含光剑主,也是昆吾的弟子。”如月顿了顿,思索了片刻:“我师父将你的肉身带出来了。”
闻言祁杉乐不可支,收敛了眼中的戏谑,“可外界的传闻不是说,含光剑主入了邪灵界,如今已是三界一大祸害了么?你这个小花妖,要说谎也不知道先打个腹稿?”只是,执棋的手顿了顿。
他笑着,可是如月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可见到如月越来越难堪的脸色,他笑得越发张扬。
终于,他停了捉弄如月的心思,方才的一切仿佛不过是他一时戏言,因着无聊,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他入邪灵界的消息,还是昭昭放出去的。”
“为什么?”如月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讥讽。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早就布下的局!”说着他还懒洋洋地,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残卷:“若要救他,除非你答应为我取来含光剑。”
祁杉摆明了有意为难,他既然视含光剑为囊中之物,又为何要借她的手行事?一时之间,如月也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我答应你,只要我师父活着,如月定将含光剑双手奉上!”
见如月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祁杉脸上的戏谑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