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又一声命令。
松哥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拿着七少爷的画,匆匆走到书案前轻轻放下。
然后挠着头,一脸狐疑的退出房间。
……
松哥说她很美,她真的很美吗?
隔岸再次细细端详画中人。
哪儿美了,不就是个疯丫头吗?
可是,他刚才看画时不自知的痴迷眼神若是被人看见,定会认为他是个色狼的。
罢了,一幅画而已,何必老看着它呢?还是早点休息吧!
隔岸离开书案躺到床上。
躺了一会儿,总觉得画中人在看他。
翻身坐起。
走回书案,抱起一摞书压在画上,遮住了女子的脸。
觉得满意了,才走向床。
可那么多书一定很重,万一把画压坏了怎么办?松哥说这可是他这几年最好的画作呀!
又走向书桌,把每本书摊开放在上面。
这样就不至于压坏了!这个疯丫头也看不到自己了!
(其实,人家凤锦书根本没想看你好吗!)
嗯,很满意。倒头继续睡。
翻了几个身,换了几个姿势。还是觉得她在看她。
“呼”一下,再次坐起。
走向书案,收走压在上面的书籍。把画卷起,放到青瓷瓶里。
一会儿,又起来放到衣柜中。
如此反复多次,还是不行。
“松哥,松哥……”
松哥应声而入。
“你明天拿着这画去找个装裱匠,把它裱起来。”
“是,七少爷。”
松哥诺诺的应着。
可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七少爷,你是不是病了,既然明天想装裱画作,明天再吩咐不行吗?不知道扰人清梦有多讨厌吗?
隔岸可没想那么多。
松哥走后,最终,他还是把画放到了身边才昏昏睡去。
……
翌日。
隔岸醒来的时候已近巳时。
松哥在外面侯了有一会儿了。见主子起身,忙服侍起来。
“老爷回来了,七少爷要小心些了。”
松哥趁着给他更衣之际偷偷叮嘱他。
“哦?这次为何这么快?”
隔岸心头划过一丝不好的预兆。
“听说这次太后本就病的不重,老爷又医术高明。所以,好起来快的很。”
“嗯……”
隔岸只轻轻应了一下,心里却在盘算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按理说,他折腾了这么久,严御史那边应该早就听到风声了,怎么还不来退婚。
他们早点儿退了,自己也好早点儿解脱,天天这样伪装下去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啊!
眼睛一瞥,看到床上的画。
“不是让你拿去裱吗?这幅画怎么还在这儿?”
“小的见您还没起身,怕扰了您,没敢进屋。不过,一早就派人去请了装裱匠,此时已在外侯着。”
隔岸点点头,似是赞许的看着他:“松爷,越来越会办事了,最近长进不小吗。不过,怎么一口一个小的,您的,以前你可没这么守规矩啊!”
松哥憨笑一下:“这是小的的本分。”
心中暗道:还不是因为你最近老抽风,喜怒无常的,越来越不好伺候。自己还不得小心行事吗?
松哥还在腹诽,隔岸不轻不重的打了下他的脑袋。
“以后好好说话。”
松哥略带委屈的揉着头,拿起画出门找装裱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