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七弯八拐跑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再跟来,这才松了口气,蹲在那儿直喘粗气。
贵哥问:‘你叫什么?’我只有继续用假名答复‘小六子。’他拍着我肩膀道:‘谢谢了,后会有期。’
又过了两三天,我在摘茶叶时又看见了他们几个人,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也看见了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又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摇摇摆摆往山坳里走去。那个彝胞汉语不是太流利,发音不准,唱的他妈的鬼哭狼嚎。
茶园老板凑过来问我认识,我说见过一次面并不熟悉,他告诉我这样最好,千万不要和他们来往,那彝胞他认识,说一天东游西逛,什么也不做,却经常喝的醉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要找的就是那些‘不是好的东西’。
我听在耳里记在心中,吃过午饭就来到了彝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彝胞的家门口。那木门关着,正要走过,忽然贵哥的声音传了岀来:慢点,不要洒了,这可是钱钱。
我蹑手蹑脚来到门前,透着门缝往里一看,心一下就激动起来,贵哥和两个汉人正在慢慢地把毒品分装成一小袋一袋的,其中一个还用勺子舀起用舌头?了一下,笑着说纯度十足。
我看得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不料那彝胞从后面一足把我踹了进去,并冲进来用身体把我压住,他身上有股味,难嗅极了,不知道有多久未曾洗澡。
贵哥道:‘小六子?你到底做什么?’我不能慌张,心中也早有了稿子,‘你们不要多疑,我是四川人,也认识好些爱好者,所以自己专门跑来勐腊想进入这一行,建立一条自己的线,为了这个还专门在茶园上了几个月的班,就是了解情况。’贵哥问:‘你也懂这个?’我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想自己开条线利润更高。我接触了几年了。’贵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示意彝胞松开,然后把一小袋白粉丢在了我面前。
他在验证我。
那一瞬间我脑袋嗡的一声响了起来,知道这东西有多么残害身体,可为了寻找谭中,别无办法,我学着从电视上和审案时了解的方法狠狠地吸了两囗,很难受,但一点不适也不敢表露出来。而说也奇怪,一会儿就没事了,反倒浑身舒服了很多,彝胞踢那足的疼痛感也没有了。贵哥这下放心不少,问我带了多少钱来,我把数字夸张了一倍,但被抢了,因为我被抢时那建筑工地上有两个看守的老头看见了,一问就会证实。
贵哥还真的叫一人去了解了有这么回事,就越发相信了,道:‘你敢孤身一人前来探路,够种,而且你帮过我的忙,好,今后你跟着我干,大家一起发财。”
夏碧希和蒋文珍听得又是惊恐又是难过,一个誓死追捕毒贩之人,竟开始了吸毒之路,那要历经多少痛苦的思想斗争啊!如果此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用在张文身上再合适不过。
夜已漆黑,山风更劲,似乎吹开了三人的肌肤,猛烈地灌进了骨髓里,阵阵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