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震惊的啊了声,“两,两个?!”看着随玉无精打采的脸,心里忍不住担忧,“两个孩子更辛苦,生产的时候也会更危险。”
韩京霖:“有我在呢,你怕啥。”
“你是妇产科的?”
韩京霖:“...还真不是,不过我经常去妇产科玩,算是半个吧。”
容隐当然不会把随玉交给韩京霖接生,更何况韩京霖算是随玉的养父,有这一层关系在更不能让韩京霖接生。
随玉和容隐是同样的想法,“找稳婆。”
韩京霖遂放弃,跟容隐把巫山的稳婆都找了个遍,最终选定十个替小哥儿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在预产期便把稳婆养在殿里,其余物件悉数备好,随时可以接生。
九月二十九日,午睡时的随玉忽然疼出了一身冷汗,容隐看着惨白无血色饱含痛苦的脸呆愣了几秒,然后徐连忙跑出去喊人,稳婆住的地方离寝殿很近,容隐那一嗓子刚吼完,一队稳婆神色匆匆跑进寝殿。
直接把还在替随玉擦汗的容隐揪了出去,殿门一关便是几个时辰,容隐听到殿内传来的随玉痛苦的声音急的没站稳,若不是被韩京霖扶了一把,这会儿都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你急也没用。”韩京霖道。
容隐知道急也没用,但还是会急;在殿前晃荡来晃荡去,时不时扒在门上仔细听着动静。
随玉在里面痛吟一声,容隐就急的跳脚,鼻尖都给急红了,一边无意识的走着一边急切切的碎碎念。
等到殿门打开,稳婆端出一盆血水的时候,容隐脸上血色霎时退去,抖着腿就要往里冲。
韩京霖实在忍不住了,一个手刀把人砍晕,扶着昏迷的容隐,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太阳落山时容隐便醒了,躺在床上呆愣了几秒,记忆恢复后便像个炮仗一样,走哪儿都是噼里啪啦。
“阿隐,我在这里,”随玉就躺在容隐身侧,见容隐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忍不住道:“阿隐你要去哪儿?”
容隐脑子不清楚了,听到随玉的声音又跑了回来,脸都急红了,“随玉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
随玉捏了捏容隐的脸,轻声道:“我没事。”
容隐知道随玉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没再和随玉说话,抱着随玉难得的睡了一次好觉。
韩京霖差点被容隐的心大给跪了,竟然都不来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爸爸不疼妈妈不爱,”韩京霖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团子,温声道:“还好有个靠得住的爷爷。”
容隐是第二天早晨才看到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小团子,脸上皱皱巴巴的像两个小老头,粉嘟嘟的小嘴巴随着呼吸微微起合,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奶奶的呼呼声。容隐想抱又不敢抱,又是伸手又是缩手,碰到软的像棉花一样的小团子便像触电一般,全身都炸毛了;随玉看着容隐这傻样笑出了声。
韩京霖已经彻底放弃吐槽容隐了,这货真别的本事没有,傻人有傻福,这辈子就做了一件事就是被随玉喜欢上了,某种程度上的一劳永逸,别人是羡慕不来的。
“都是儿子,随玉抱着的是哥哥,我抱着的是弟弟。”韩京霖问他们有没有给孩子取名字。
容隐看向随玉,一脸期待,“随玉你定吧。”
随玉有孕后便一直在想孩子的名字,他说了两个自己最喜欢的,“如何?”
“容起、容初,”容隐笑着念了一遍,“很好听!”
韩京霖喊他这对小孙孙就叫“起初”兄弟。
即便再喜悦,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韩京霖缓了缓,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容隐知道是关于蛊的事情,见随玉盯着他,眸中不安,容隐坐在随玉身旁,安慰道:“随玉你别担心,我不会犯浑了。”他对韩京霖说先说坏消息。
韩京霖道:“蛊已经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这肯定是百分百的事情,容隐也没太惊讶,只是没想到随玉怀的是双胎,那蛊不知道在哪个孩子身上。
韩京霖轻轻晃了晃手上抱着的弟弟,“蛊在小初初身上,”掀开小被褥,韩京霖将小初初的胖胖短短的手拿出来,手腕上有个醒目的鲜红圆点,像皮肤被刺破时溢出的血珠;但不同于血珠的是,这颗鲜红的珠子竟然在动!虽然是速度很慢,但却真的再动!
容隐看的心惊肉跳,“韩京霖这个可以转移出来吗?”
韩京霖见他这么激动,解释道:“孩子现在还小,蛊暂时不会破坏寄生的身体;要转移出去的话要趁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动手。”
“办法是有的,动手术,”韩京霖叹了声,“不过要准备的工具太多了,而且孩子还小不能动手术;所以得在蛊没有造成破坏前尽早动手术,前提是孩子的身体可以承受住手术的风险。”
容隐松了口气,“手术工具可以慢慢做出来,手术还要靠你。”
韩京霖挑了挑眉,露出精英人士才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