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京霖和容华正月初五成婚,那时随玉已经两月有余的身孕,但还没满三个月,容隐有些不放心,婚宴全程都陪在随玉身边。
容卿吃过新人敬的酒便和席石礼离开了婚席;容隐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有些酸疼,“随玉,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随玉:“孩子生下来后。”
容隐看着随玉的平坦的腹部,“那还有七个多月。”
韩京霖带着容华来这桌敬酒,容隐喝掉了随玉那杯,看着韩京霖和容华,说:“长长久久。”
韩京霖拍了拍容隐的肩膀,“那是自然。”笑着牵着容华去了下一桌。
容隐没有在婚宴结束前和随玉回去了,随玉现在这段日子精神状态差了许多,虽然不像女子怀孕那般难受,但却格外嗜睡,清醒的时间很少;今天从韩京霖婚宴回来的路上便躺在容隐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韩京霖过来看过一次,只说是正常现象,随玉身体向来都好,比起其他女子小哥儿,这已经算好受些的;不过韩京霖没敢说这可能是蛊的缘故,前段时间容隐消沉成那个样子实在让人后怕,韩京霖实在不想提这事,生怕这小子精神脆弱,又被刺激成行尸走肉一般,那他可就凉凉了。
正月初六是梅映月和旸韦成婚,旸韦成婚前一天晚上特意和梅映月来了一趟,梅映月从韩京霖那里知道大司祭有孕的事,这次来便是和容隐说一声,不必特意去参加宴席。
容隐也没和梅映月客气,初六那天让宋竹他们三个送上一份厚礼。
巫山五司还算团结,因为随玉不管事,他们五个每天都能因为小事吵的脸红脖子粗,吵不过还会打群架,韩京霖总在打群架的时候使坏,能踹即乘凤一脚就踹一脚,绝不含糊。
容隐陪在随玉身边,过着平常又温馨的生活,身边还有宋竹、陆风和沈寒三个开心果,时不时会被他们的事笑的脸颊发酸。
冬去春又来,寒风渐渐染上温度,带着春日的气息拂开漫山遍野的野花;随玉当初说的在后花园种花的事情容隐是放在心上的,阳光晴朗的日子 ,容隐在随玉睡着后拉上宋竹他们三个,跑到宫殿后面的空地刨土种花去了。
容隐想花开的时候是成片成片的,所以把空地划分了几个区域,栽种不同品种的花种。
宋竹突然来了句:“容公子可以设计一个形状哦。”
沈寒饱含深意道:“主子喜欢紫色。”
容隐秒懂,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猛地觉醒了浪漫天赋;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把自己的意思和宋竹他们说,四人一起动手,一个下午愣是没填满十分之一的土地。
随玉醒来看到狼狈的容隐,问他去干什么了。
“种花,”容隐笑道:“花开了我就带着随玉一起去看。”
种花工程耗时十日,四人才把整片空地给埋上了种子,不过每天浇水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但问题不算大,容隐还是能坚持住的。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后宫殿后面的空地已然成了一座春意盎然的花海,站在高处看,能看到紫色的花海中央有一道由白色花朵构成的人像。
宋竹看着和主子全然不像的人像,忍不住笑道:“容公子哈哈哈,花都给长歪了!这嘴都肿成青椒了哈哈!”
沈寒:“眼睛一只大一只小。”
陆风憋笑道:“发际线也好高啊!”
容隐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拿着一柄大剪刀慢慢修剪着,宋竹站在高处指导,说剪哪儿容隐就剪哪儿。
忙活了一阵儿,容隐再站在高处看,发现比修剪前要好看很多,只是发际线还依旧很高…
容隐捂脑:“发际线应该还能再补救一下。”
陆风说不如直接把头发去了,主子光头也好看。
宋竹:“去了头发那块地就秃了。”
想了想,容隐跑进寝殿拿了一匹紫色的锦布,把这锦布盖在人像额间,这样总算遮住了发际线。
沈寒唏嘘道:“主子的发际线总算遮住了。”
四人两个多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随玉有五个月身孕了,已经显怀,平日很少挺着肚子在外边闲逛,除去容隐陪着他饭后散步外,随玉一般都是躺在床上,醒着的时候容隐就会陪在身边,随玉睡着了容隐便去折腾花田。
随玉也知道容隐在忙活花的事,所以容隐说要带他去看花的时候并没有惊讶;不过当看到紫色花海中的人像时,却是真真切切的吃惊了。
“阿隐,你费心了。”随玉擒住容隐的唇,咬了咬,一阵暖风袭来,随玉的墨发打在容隐脸上,容隐抬手替随玉理了理头发,笑道:“随玉喜欢就行。”
随玉:“喜欢。”他转过身再看向花海,凤眸闪过一丝错愕,容隐顺着随玉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遮住发际线的锦布被风吹移了位置…
随玉这回笑出了声,“阿隐,”喊了声,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住摇头轻笑。
韩京霖最近一次来是随玉已经有九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太大,不方便行动;好在现在天气暖和,穿的都是薄衣,方便穿脱。
“我的小孙孙很健康哦,”韩京霖盯着随玉异常大的肚子,晃晃脑袋,“这么大的肚子,不知道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