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是没有奶水的,随玉只能找奶娘来喂两个孩子,饿的时候便要抱去喂奶,而且大晚上的很少有觉睡,容隐一个晚上要起来好几次,而且是两个孩子,喂奶换尿布搞得手忙脚乱的。
随玉说找些细心的人来照顾容起、容初,容隐舍不得,还是想好好体验一番做爸爸的快乐;随玉见他乐在其中,便也作罢。
“随玉,孩子睡在你那侧,我睡觉不踏实别被我给踹了,”容隐将孩子抱到随玉里侧,这才敢放开了胆子睡觉。
“累了可以找人来照顾,”随玉见容隐眼周都是乌黑的,“体验一番便可,不用一直照顾。”
容隐小时候见多了保姆欺负主人家孩子的事,死活不松口,再累也不愿意把两个小天使交给别人照顾,刚生下来的容起和容初皱巴巴的不好看,但这几天张开了,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身上软软的还带着奶香,容易光是看着心都软了,完全不想放手,哪还舍得让别人来照顾。
“随玉我不觉得累,怀孕的时候你辛苦了十个月,照顾孩子是我应该做的,”容易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只是有些困。”亲了亲随玉的脸,“睡吧随玉。”
随玉只能依着容隐。
期间梅映月带着旸韦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和韩京霖和容华错开来的,但是今天四人却难得一起来了。
旸韦和宋竹他们去鬼混去了,容华抱着孩子笑的傻嘻嘻的,梅映月在一旁静静听韩京霖和容隐胡说,有时会插上那么一两句,
容隐眼底乌青一片,他恹恹的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最终知道他们是来提醒容隐举办孩子的满月酒的。
“随玉是巫山大司祭,大司祭的孩子生来就是司祭,”韩京霖补充一句:“满月之后就可以从司礼祭领工资了,不要白不要。”
容隐感慨道:“从现在开始存钱,存到孩子成年都可以买房了。”
韩京霖说容隐你醒醒,容起和容初是没有房子住的人吗,他毫不留情的戳破某个事实:“没房子的只有你。”
无房一族的容隐丝毫不紧张,“随玉有就可以。”
韩京霖:“看来你已经坚定了小白脸路线。”
容隐竟然无法反驳:“...好像是这么回事。”
逗着孩子的容华突然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容隐,“阿隐,小起和小初应该喊我喊什么?”
容隐想也没想:“小起和小初是你侄子,他们喊你喊叔叔。”
容华有些疑惑:“韩京霖是随玉的养父,我和韩京霖是夫夫,随玉的孩子难道不应该喊我喊爷爷?”
容隐当场石化,想到什么,他艰难道:“按照关系,我好像也要喊你…”他顿了顿,语气复杂极了,“喊你喊爹吗?”继席石礼这第三位爹爹后,容隐一举喜提二爹,一个是容华,一个是韩京霖。
梅映月当场笑喷,凑热闹不嫌事大:“是极对极,按照规矩就该这么来!”
韩京霖可嫌弃了,“别乱喊,显得我很老的样子。”
容华还没得到确定的回答,还在那里问:“小起和小初喊我喊什么?爷爷还是叔叔?”
“都可以,你喜欢听哪个就决定喊哪个。”韩京霖道。
容华很不客气的拔高自己的辈分:“那就喊爷爷吧。”
容隐:“...”板上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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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兄弟的满月酒办的相当隆重,毕竟是巫山大司祭之子,如果不出意外,其中一位便是将来的大司祭。
巫山的五司都来了,随玉和容华也没什么朋友,除去这些认识的人,余下的都是巫山的权贵,容隐熟悉的只有韩京霖和梅映月,即乘凤显然不能算。许久未露面的卫玉来参加容起和容初的满月酒,身边他跟着一个眼生的男子。
容隐有些好奇,不过看卫玉的神色也能猜出来。
容隐和随玉一人抱着一个小团子,宋竹和陆风一人拿着一个木盒分别放在两兄弟手下,容起抓的一根毛笔,容初抓的是一块玉佩。
韩京霖笑道:“小起起是个会读书的,小初初会成为富可敌国的巨商。”
众人又说了些好听的话,容隐和随玉过过耳朵便可,不能当真。
满月酒吃到太阳落山,容隐送走容华他们后便直接跑到床上瘫着,一动不动。
两个孩子躺在特意为他们做的小床上,无意识的晃着小胳膊小腿,时不时发出奶奶的声音,容隐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随玉将人喊醒,让他去沐浴更衣。容隐迷迷糊糊的不想动,这一个多月他太累了,尤其是今天应付那么多人,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随玉见状,也没继续叫了,打过热水帮容隐擦过身子,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而后才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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