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凤抿着桃花似的唇瓣,风情地笑了笑。
“无大事。”
“那就好。”
知凤又问:“那太子可助你那情郎找到?”
“什么情郎,胡说。”江烟书瞪了知凤一眼:“可恨。”
知凤吐了吐舌头,低声一句:“我瞧你与她姻缘不浅。”
“我已斩断。”
知凤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将一杯茶递给她。
江烟书抱着茶盏,看着那幽深,清澈,又微微黯红的茶水,倒影着自己模样,放在唇边微微抿了抿,梅花的香味,茶叶的苦尽甘甜瞬间袭入味蕾,不由身子松了松,她本是慵懒随性,便是身子往香台后倚了倚,一只手撑住额头,一只手托着茶盏轻抿,目光睇着知凤,笑意盈盈。
知凤捂住心脏:“那般勾魂看我作甚!我心狂乱不止!”
江烟书一笑:“你就是缺男人。”
知凤摆摆手:“我做这个命太硬,还是勿害人了。”
江烟书不与她熟悉之前已是听过这话,当时觉得玩笑,知道她每每新婚,便死了丈夫,前后死了三个,便也觉得有些玄妙。
“万物相生相克,总有比你命更硬的,你且等一等。”
“哎!”知凤一声叹息,抬着桃花眼问她:“你这么早不是只来给我送枇杷的吧,说,又有何事求我来。”
江烟书拍掌笑,“是有一事,想求你占个卜。”
“何事?”
“我想做个生意,手上本钱不多,想问个吉凶,你说吉我便做,你说凶,我便弃了。”
知凤奇怪看着她:“你做胭脂生意时也不曾问过我,怎地,此时做个小生意也来找我问了,我占卜,可是收银两的。”
江烟书听她说完,掏了五两给她。
知凤一惊:“你一共多少本钱?”她平时卜一卦恰好收五两,平日江烟书都是给的,只是她知她最近定是不好过的,便是想还她,却被她抬手制止住。
“你算一卦,我自是少亏二十两。”
“你只有二十两,能做什么生意?”
“我仔细想了下,我自一无是处,往常卖胭脂也是糊口而已。”
“……你竟说得如此坦然也是神人。”
“虽然生意小,但想来想去,我这两年对经商也是有些感悟.”
知凤靠过去,拿起一根烟竿,点着抽起来:“愿闻其详。”
江烟书话题一转:“你这算命生意如何?”
知凤吐了一口烟:“好个屁!勉强糊个口,若不是我家世代做这个的,你以后我要整天和这些玄机打交道,你看我死了三个丈夫就知道了。”知凤扶了云鬓,她虽是寡妇,可也是一个有风情的寡妇,生来命硬,委屈了这前凸后翘的身子。
”谁没事天天找我算命来!这命虽是要常算的,但是普通人却以为一卜卜终身,无知极了。”她恨恨地吐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