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5(1 / 2)权臣多娇首页

驴子腿虽短,却也比段无暇那匹马跑的快。花容喊了那一嗓子,土匪便齐刷刷的扬着鞭子,直奔段无暇而去。

那马昂着脖子不肯抬蹄,眼见着被土匪团团围住,还得意的喷了口热气,燥的段无暇一脸愤懑。

花容与他们隔了些距离,若想跑,还得再出点馊主意。

如此,便只好委屈段无暇了。

“好汉,我家公子皮肉尊贵,在临城那是有名的富家子,你们可千万别伤他寒毛。不管你们要多少赎金,我回去跟老爷商量,一定让好汉满意。”

花容言辞凿凿,卑躬屈膝,当下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段无暇恨得牙根痒痒,几个土匪果真把他细细打量了一遍,显然对花容深信不疑。又加上段无暇本身气度超凡,华贵天成,他们当即收了马鞭,朝着花容回道。

“你回去报个信,两日之后在城郊的破庙里,拿一千两银子来换。有句后话别怪我没提醒,既然老子敢到此处劫道,早就看破生死。

你们老爷要是不知死活去报官,黄泉路上,有你们公子作陪,老子不亏。”

段无暇啐了一口,他就值一千两银子?

花容点头哈腰,咧着嘴吱声,“好汉放心,银子有的是,公子就一个,劳烦你照料好,我去通禀老爷筹银。”

说罢,双腿用力一夹,毛驴颤了颤耳朵,咯噔咯噔背向而驰。

还没走多远,段无暇忽然冷笑,“你们可别被她骗了,她是青州府花教谕的独女。现下芝麻大的官,都在敛财藏私,何况花教谕底下,就这么一个女儿。

我偷偷窥过花府库房,金银玉器,堆积成山,你们若是绑了她,恐下辈子不愁吃穿?”

满嘴喷粪,毁人清誉,花九重穷的叮当响,除了心眼比人多,真真是别无长物。

花容暗骂,也顾不上反驳,右手猝然下了狠劲,对着毛驴猛地一鞭,“快跑,要不然回去炖了你,吃驴肉火烧。”

乌泱泱的土匪挟着段无暇去围堵花容,不出片刻,那头毛驴吐着热气跪倒在地,恐吓和鞭打之下,也绝不肯再蠕动半步。

“小丫头片子,滑头的厉害呢。”

城郊破庙闲置已久,除了偶尔落脚的乞丐,便是四处横生的蛛网蚁虫。

朱漆剥落,陈设荒芜,角落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湿漉漉的蒲草摊了一地。两侧的佛像褪去了金彩,露出黑漆漆的杉木,正中央那尊弥勒佛,因岁月久远,左侧的臂膀呈现出青铜古色。

花容和段无暇被人一推,先后摔在地上,为首那人面带横肉,恶狠狠的威胁道,“在里头好好待着,别想跑,乖乖等你们家人拿钱来赎。”

说罢,还别有用心的看了眼花容,嘴角带着不轨的颜色。段无暇将她往后一挡,不着痕迹的压着她衣服,花容猛地一闪,段无暇不防备,踉跄倒地。

那人笑得狂妄,满是破洞的门咣当一声合上,花容面带怒色,“满意了?都抓起来,看你怎么跑?!”

段无暇看了眼四周,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蒲草地弓腰坐下,抬眼,“恼羞成怒了?”

漫不经心,仿佛一切皆在掌握。

花容扒着门框往外看,那几个土匪眼下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下一人看守。“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两个人总得有一个回去搬救兵吧。”

段无暇嗤笑,又问,“你当我傻?你若跑了,定是往汴京城去了,还能真的回来救我?”

花容脸红,这厮心眼真多。

“别胡说,我既已收了你的赏银,怎么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放心,等到了夜里,他们困倦不堪,漆黑难辨的时候,我带你跑。”

段无暇坐在原地,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容绕着内里走了一圈,周边别看破破烂烂,可要想找个出口,比登天还难。

地砖用的是原石,坚硬结实,墙壁很厚,敲起来梆梆作响,那几扇看起来破败的窗户,也都是金丝楠木做的,木棱精细,单单只是退了漆色。

夜里似乎停了雪,那几个土匪还没回来,明晃晃的白雪映着月色,恍如白昼。

花容踹了脚睡迷的段无暇,轻声说道,“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段无暇睡眼惺忪,冷不防被花容一嗓子惊醒,整个人还处于浑浑噩噩当中。

“啊,非礼了!”

段无暇惊悚的看着自顾自喊叫的花容,尚在迟疑当中,花容已经跨站起来,将他挡在身下,暗自使眼色。

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横肉土匪提着长刀破门而入。

“小丫头,你鬼叫什么?”

先是愠怒,继而便端着一副鬼迷心窍的色样,那只手眼看要摸到花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