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进了囚车里的野竹,飞龙终于松了口气。飞龙尉的面子被南镇抚司大牢的一场大火烧了了个干净,这件事甚至成了满朝文武的口中的笑料。而今野竹的再次落网或多或少的挽回了一些颜面。
野竹已经进了囚车,怀里还揣着野竹原版供辞,这是在野竹脚下的一个木盒里发现的。飞龙挥手示意马队启程,返回昌京城。
马队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这荒山野林,平日里连个砍柴的农夫都不会轻易见到,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马队赶来?事出反常必要妖,飞龙立即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就地戒备。
训练有素的队伍迅速没入了密林之中埋伏了起来。山道上,飞龙把刀横在马背上,面色如水,当中而立,身后是一个十人的亲卫队和关着野竹的囚车。
···········
胡宗光很着急,手里的马鞭不停的抽着马屁股,坐下的黑色骏马四蹄翻飞如离弦之箭。先头派出去的哨马来报,已经有一队飞龙尉将野竹押上了囚车。
自己费尽心力将野竹从南镇抚司大牢里救了出来,又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下落,怎么可能轻易的让飞龙尉给拿了回去。
对面的飞龙尉小队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远远的停了下来,摆好了戒备的阵型。看着那十余人的小队,和头前站着的飞龙尉官员,胡宗光有些疑惑。
看那人的黄色服制,应该是个地位不低的存在。可这飞龙尉内部有资格穿这等服制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飞龙尉总镇抚司使飞龙。
摄于飞龙的赫赫威名,胡宗光丝毫不敢托大,远远的勒住了马,与飞龙尉遥遥对峙着。
“来者何人!为何惊扰飞龙尉办差!”
飞龙抽刀出鞘,严厉的质问着对面的胡宗光,久为上位者的飞龙,语气中蕴含着极强的威压。
“对面可是飞龙尉总镇抚司使飞龙?”
胡宗光没有正面回答飞龙的质问,而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正是本座!既知本座,还不速速退去!”
飞龙挺身坐在马上,横刀胸前,须发皆张,气势十足。
胡宗光很为难。一面是飞龙的威名赫赫,自己没有战胜他的把握。一面是堂主军令如山,必须将野竹带回,如若再次失败,恐怕自己的小命难保。
“飞龙大人,野竹乃是我星月堂的人,堂主有令务必将他带回。您高抬贵手,只要把他让给在下,如有驱使唯命是从。”
胡宗光迟疑了半晌,双手抱拳,开口说话了。有道是先礼后兵,自己虽没有战胜飞龙的把握,但己方人数占优。若对方不答应,那就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哦?唯命是从?我要你们这些人一同随我回飞龙尉大狱!你可答应吗?”
飞龙尉冷笑连连。让本座把人让给你,开什么玩笑,本座的赫赫威名还要不要了,飞龙尉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大人!我敬你威名赫赫,请不要妄言,我星月堂也不是吃素的!”
胡宗光本就没指望跟对面说出一个结果了,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但不同意,竟然要求自己乖乖的跟他进大狱。真当老子使泥捏的吗。
“哦?那就来啊,本座正愁手里的筹码不够,不能扫清我南镇抚司大狱被劫的耻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