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在意我,你们说你们的。”
花火鹤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果然自己无礼的举动冒犯到了千诺山,换来教授如此冷漠的话语。殊不知千诺山是真心想要看两人的重聚和对话,脸虽然仍是一片冷静,刘海下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神采,但内心里的的确确在呐喊着你们继续啊。
花火鹤带着诚挚地歉意鞠了一躬,对千诺山诚恳地说道:
“教授,我身流着一半西方大陆的血脉,而且我对铭刻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希望能报您的课。”
千诺山挥了挥手,十分随意地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这门课我就给你加,你们两是……很好的朋友吗?”
安和花火鹤对视一眼,花火鹤罕见地没有主动说话,陷入了和安的关系的思考之中。安到时诚实的紧,直白地说道:
“我先前在来龙临城的时候,搭的花火鹤小姐的车,这是我们到了龙临城后第……一次见面。”
如果要算在魔法师协会里的远远一瞥,那就不止一两次了。
花火鹤这也回过了神,点头称是,补充道:
“确切地说我们只是一起走了一半的路程。路出了一点小问题,在那之后我们便分散了开,这是我们在龙临城第一次相见,所以显得格外激动。”
千诺山哦了一声,但藏在头发下的眼睛很明显充满着怀疑的色彩。如果真就如安和花火鹤所说,花火鹤也不至于表现的那么激动,且安的反应也比寻常人来的更加奇特一些,一个高大阳光的少年怎么就下意识地避开一位美丽少女的亲近,况且还是久别重逢的美少女。总而言之,两个人之间散发着的气息铁定是暧昧的,关系肯定不止是一两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说清楚的,背后存在的故事铁定是更加曲折且复杂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瞧一位看不清眼眸的人物。在人们视线不及的刘海之下,一双眼睛滴滴溜溜地就能转出不少额外的信息,想出不少可能性。
千诺山正准备多问几句话,桌旁晶石忽然亮起一束光芒。千诺山抚了一下将光芒抹去后,对着两位说道:
“我现在有一件急事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报名你们就把名字登记在桌的白纸就行。”
说完,他将椅子旁的一个包裹拎起,将桌一些书本合,又带走几本塞入包裹里。安和花火鹤只来得及说一声“好的,教授路小心”,就见房门已经被千诺山关,房间里只剩两人。
气氛忽然凝固,除了窗外若有若无的风声,整个房间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安尴尬地望着地面,先前有爱格妮丝和千诺山在旁边到还好,只剩他和花火鹤二人相处的时候,过去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就如同一条条丝线循着血液的流动延伸向四肢,慢慢地将他紧紧地捆绑住,让他说不出话动弹不得。
而在安对面的花火鹤也想要主动开口,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儿一幅不愿见到她的模样,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愿抬头看她,更没有主动和她搭话。
换做旁人,早就不知亲疏地凑了来想要一亲芳泽,这种情况下更是会主动提出无数个没有营养的话题,要把所有能和花火鹤对话的机会给充分利用,想尽千方百计加强关系和好感。哪会像安这样把花火鹤晾在一旁,让气氛僵死,把热度降低到冰点?
花火鹤很委屈,明明是灾难之后的久别重逢,为什么眼前的安要表现的像是自己亏欠了他什么,一句关心客气的话都不说不问,将她冷落着。
尤其是自己还为他和他的妹妹担心了那么久,见面之后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更是让花火鹤心中觉得憋闷不爽,只觉着自己真是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心里落差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