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他也有亲身经历,十分能感同身受,不禁回顾起当时:“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也发生过火灾,还是放学不久,也有人出事,特别可怕。我妈当时都吓坏了,满世界找我。”
邓孟沉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更加阴沉:“其实他本来不会遇到的。”
“什么?”
邓孟沉观察着他那无辜的表情,心里就犯恶心,他压抑住濒临爆发的愤怒:“算了,幸好你没事。”
蒋煦怔了怔,但又点点头:“我也觉得我命挺大的。再在学校里赖一会儿就不好说了,着火的刚好是我教室在的那栋楼。”
他看向邓孟沉,满脸的关切,柔声到:“沉哥,不过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你表弟看到你现在这样,心里肯定也会难受的。”
邓孟沉生硬地笑了笑:“你说的对,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受了一点。”
“……”
“本来我今天心情真的很差,但是见到你,听到你安慰我,我就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小煦,谢谢你。”
蒋煦忙说:“沉哥,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他这么说,邓孟沉眯起眼睛,噗嗤笑出了声,轻轻柔柔地问——
“为什么你应该做这些?”
那神情没了往日示人的高冷,反而又几分别样的亲昵,堪称勾人。
蒋煦被他看的心头一跳,忙稳住心神,很正经地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间互相安慰和帮助,这不是很正常吗?”
“哦……”
邓孟沉好像有些失望,盯着他看了片刻,再没说别的话,只是笑笑,似乎这并不是他想听的答案,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了。
蒋煦觉得他再这么喝下去绝对不是个事儿,可是邓孟沉不听劝,又喝了好几盅,最后终于醉倒了。
蒋煦没想到他外表看着瘦,但人可是不轻,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扶起来,中间还不得不叫日料店的服务生搭把手,直到进了停车场,把人安顿在副驾驶位上,蒋煦已经是满头大汗,从钱包里抽出张纸钞打点了服务生之后,感觉脊背都被汗濡湿了,他擦了擦额头,上了车。
打着火,他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邓孟沉住哪儿。
他把头凑过去,轻声问:“沉哥,你住哪儿啊?”
邓孟沉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额前的头发耷拉下来,几根碎发缠在他的睫毛上,似乎是不太舒服,湿红的嘴唇嘟囔着,眉头也紧锁。
蒋煦伸手,一时间忘了自己要把他叫醒,小心翼翼帮他撩了撩头发。
他只是碰到了他的发丝,邓孟沉就敏|感地缓缓睁开眼睛,像是被人打扰了好梦,迷茫地盯着他看,辨认他是谁。
蒋煦好脾气地笑笑,又问了一遍:“沉哥,你住唔——”
邓孟沉突然仰起脸,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