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殇和谢玉镜异口同声,“不行!”二人互瞪一眼,又别过脸,各看向一边。
戴日琮手放在嘴边咳了咳,耐着性子道:“玉镜,勤斋爷爷担心你,就让谷里的人上山来找,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你了,可要乖乖和我们回去。”
谈子珑接道:“就是,玉镜姐姐,你那么大人了还让勤斋爷爷替你操心,对了,他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银子都拿出来了,说要帮你还份银。”
“勤斋爷爷他......”谢玉镜心怀酸楚,“他不用这样做的,大不了我把客栈关了就是。”
夏云琥叹口气,道:“玉镜妹妹,谁不知道客栈是你的命根子,勤斋爷爷历来疼爱你,自然不舍得你难过。”
“好了好了。”戴日琮也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大家也不想让勤斋爷爷掏棺材本,就捐了些钱,凑齐份银。”
谢玉镜低下头,抽噎道:“麻烦大家了,都是我不好,没本事。”
戴日琮摘下笑面虎的面具,语重心长道:“努力挣钱,回头还给大家就是,玉镜,回去后你把份银给盛忘初,别跟他纠缠了,鲲鹏帮的人都是恶霸,惹不起。”
“嗯。”谢玉镜乖乖点头,“我知道,可廖琦和孟铎不知被他们带到哪去了,我醒来后就一直在找他们,到现在也没看见。”
“啊?”戴日琮几人面面相觑,夏云琥道:“无忧谷不见他们呀,鲲鹏帮的人也没回来,大家以为你们都在山上呢。”
谢玉镜惊得抬起头,道:“无忧谷也没有他们?那去哪了?我找遍整个山头也没找见呀!”
谈子珑疑惑地皱起眉头,“确实很奇怪,他们不是想要钱吗?干嘛带着人藏起来?鲲鹏帮的人一直都是明抢,还没暗偷过呢!”
几个人都苦苦思索,左寒殇小小声地插道:“他们会不会是迷路了?”
戴日琮抬眸打量了他一下,问道:“这位兄台是.......”
左寒殇微一躬身,颇有些翩翩公子的味道,与刚才破口大骂的样子天壤之别,道:“在下左寒殇,三天前来的无忧谷。”
“我知道我知道!”谈子珑跳到左寒殇面前,一叠声道:“你就是被玉镜姐姐捆在柴房里的人,诶?你被放出来了?怎么这么狼狈呀?”
左寒殇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他终于明白谢玉镜被说出囧事的感觉了。
夏云琥拍了拍谈子珑的头,“怎么这么无礼?子珑,就算他真的是被玉镜捆在柴房里的男人,也不用说得那么大声。”
左寒殇;“......”你的意思是可以小声说。
谢玉镜:“......”不愧为无忧谷有名的二百五。
谈子珑调皮地眨眨眼,一脸的幸灾乐祸,显然刚才只是他的恶作剧,左寒殇讪讪道:“三位兄台,我现在衣衫不整,形容狼狈,让你们见笑了。”
戴日琮觉得自己有必要圆一下场,眼眸里都是温煦的笑意,“左公子,您放心,我们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的,更不会与人去说。”
“哈哈~”左寒殇干笑,“如此,甚是感谢。”
谢玉镜在一旁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嘀咕:爱面子的小男人!
戴日琮道:“玉镜,左公子,我让子珑带你们下山,至于孟铎和廖琦,我和云琥会带着人继续找的。”说罢,对着左寒殇施礼,谈子珑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招招手道:“玉镜姐姐,左公子,跟我来吧!”
谈子珑将左寒殇留在了客栈,解释道:“勤斋爷爷那来了客人,不方便接待左公子,何况,左公子本就是这的房客,在此安顿是应该的,我想,玉镜姐姐也会好好招待你的。”说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溜了一下谢玉镜,不等左寒殇开口,他就跑出门去,轻盈欢快的脚步像只小白鹿。
左寒殇转过脸,与谢玉镜四目相对,心里长长叹口气,这下,真是落尽狼窝了,那个谈子珑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会给人找麻烦!
谢玉镜不满地眯起眼,“姓左的,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尽可以离开,老娘绝不留你。”
本来就想走的左寒殇被这么一激,反而坚定了下来,“我为什么要走呀?当初可是交了三天房钱的,结果只住了一天,”说到这,左寒殇的语气变得若有深意:“可不是自愿想走的,是有人把我放跑的,房钱还没找给本公子呢!”
“哼!你也就会拿这事出来说了,旁的本事没有,威胁人倒是屡试不爽。”谢玉镜也不愿和他计较,到了自己的地盘,心中生出无线底气,她自顾自坐到条凳上,“房钱退给你没问题,但你能拿完钱立刻就走吗?我实是不想招待吝啬的小人。”
左寒殇也跟着坐下来,位置正是谢玉镜的对面,昂起头道:“房钱不用退了,我要继续住下去,快去打点热水,本公子要沐浴更衣。”
谢玉镜骂道:“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