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颜氏之与谷怡,那是阴沟里的死老鼠,可之与颜治,是他一生乃至永生的依托,他的欲望,他的贪婪,来自于他,源自于他。气急败坏,同样红了眼,“若你敢,我便将那两母子挫骨扬灰!”
“……”
四目相对,同样赤木,一个穷凶极恶,一个深恶痛绝。
“我若把令牌给你呢?”沙哑到无声。
以为自己在这一局中占了优势,面目可憎的老者笑的猖狂,“我便将那对母子的坟墓告诉你,还有我那好弟弟好弟妹的居所。”
“居所?呵,怕不是牢狱吧。”谷怡浅笑,似刚刚的愤怒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靠坐在椅子上,面容一片灰白,“走吧,杂家累了,若你还想要那令牌,便给我我要的,至于要什么,你自己知道。”闭眼,不想干对方。
此时的颜治吹风得意,几十年来,对于谷怡,他是忌惮的,为的是当年的惨剧他一手造成,更因为玄风帝与谷怡的关系,“好,不急,你且修养几日。”
人走,门关,徒留一丝夕阳印入窗内。
余光淡淡,谷怡的脸白的近似透明,“出来吧,我和没力气再拜了,这也不在宫里,陛下便也不用过于计较了。”依然没睁开眼,但唇间,时若有似无的松弛。
“自然不计较,你的身体……”
“死不了,可也怕是活不长了。”
“胡说,太医……”
“你就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谷怡睁眼,几十年来,他和玄风帝两人死守着当年的惨烈而过,数十年的执着,如今,此时此刻,谷怡知道,他要把一切告诉说出来,不然,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哪怕他是如此大逆不道。
“您若愿意告诉我,我便听着。”轩辕昊落座,一身玄衣短打,少有的精神。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儿呢。”谷怡疲惫的笑,透过青年的飒爽,似看见曾经的自己。
“怕甚,我本就不喜这规规矩矩。”
“哈哈哈……你可知道,当年,我也如此。”那么多年,谷怡第一次长者一般的摸着轩辕昊的头发,“是个好孩子啊,可终究生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