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大人赏识,推行此法,若是便于百姓,固我所愿,不敢贪图功劳。”杨复说完,屋内一时静谧,章知府似在深思。
“大人……”杨复刚想起身告退,却被章知府抢了先。
“杨复,”章知府盯着他,眼神中终于有了些决断,“本府想赌一次。”
……
“他可终于走了!”朱知县大剌剌的盘腿而坐,说不出的畅意与解脱。“现如今,这景阳城中可就是为我最大!”
“可,这知府总会补上的。”那师爷简直讨打,不合时宜的说着。
果然,朱知县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客气。“你懂个屁!那知府来?哼,你可忘了这上一次知府的位置空缺了多久?这文书一来一回、京里的大人们为了这知府一职再相互扯皮,哼哼,我看这知府之位最起码要空上大半年之久,说不定还一直空着了!”
那师爷忙赔上笑脸,这知府一职悬的时间越久,那自己能捞的油水自然也会更多。“这章得之来了几个月,事事干涉,咱们这知县的衙门口都生了草,更是沾不得‘荤腥’,咱这手头中的银子可都不知道溜出去了多少,现如今章得之走了,您看……?”
“银子!”朱知县像犯了痴症,“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你当本老爷我就不心疼吗?溜走的银子,咱就必须让他再完完整整的、完美无缺的、加倍奉还的拿回来!”
师爷嗅到了味道,那可是银子的香味。
“还有那杨复!”朱知县恼怒至极,“那章得之能走,他可走不了!”
“不仅害的老爷被整个景阳同僚嘲笑,还要受那章得之的臭脸相迎!最最最最最,额,我说了几个‘最’了?”那朱蓉回头问着。
“五个。”
“那便再加四个!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可恨的是,让本老爷断了财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可恨,着实可恨!”朱知县痛入心髓,掰着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却还是多说了一个‘最’。
“你且速速给本老爷像个法子,将那杨复打入死牢,如此方能借我心头之恨!”
朱蓉说的狠毒,咬牙切齿,令那师爷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师爷眼神提溜一转,便谄媚着,一看便知道是有了什么坏主意。“大人,这法子何须去‘舍近取远’啊?”
那师爷在朱蓉耳边私语,然后谄笑道,“大人不妨等上一等,这章得之刚走,咱们就抓了那杨复,难免有报复之嫌,等这余波散了,咱在抓他,嘿嘿,那时候,何人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