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荏端起茶杯,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悠,喝下一口茶,道:“认识?”
“我一个在玄幽门这样的小门派打杂的,怎么敢跟云安府煦清主攀关系。”他嘴巴撇着,看向念久,念久却自顾自的给怀颜倒了杯茶,没有搭理他。
怀颜微眯狐狸眼觑着他,他立马变了颜色,道:“好了,我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了。但是姐…以后让我跟着你吧。”
“莫子夙这么容易放人?”怀颜接过胡叔手上的东西,看向他,“胡叔,让小二送来就行,您好好歇歇。”
胡叔嘴上答应着,放下东西回了厨房又亲自为他们下厨。
“自从子苑姐和少主说了我的豪华之后少主对我可好了,到时候和他说一声便可。”
看那孩子笑得这么开心,薄暮安忍不住打击他:“你若是想留在云安府,倒是很容易,想跟着小澜,我怕你日子不好过。”
司南荏看向怀颜,问:“听薄二这话的意思,你不打算留在云安府?”
“云安府庙太小,可供不起这尊大佛,最多顶着她楚觉澜的名号在世上招摇撞骗,这两年他们凭着这个名号做了多少事,”薄暮安倒着酒,“她这两日在云安,过两日便不知在哪里了,毕竟是已成功法之人,你跟着她,得问问纯懿先人同不同意。”
“为何?”念久今夜难得开口。
“若我没猜错想必纯懿先人与白隐现下就在云安府。”薄暮安看向怀颜,见她点了头。
“老头说了,去哪都跟着,不会差一座城池的距离。”怀颜自己也很无奈,答应念久的事拖了三年有余。
薄暮安幸灾乐祸:“难怪你那时说回来了,纯懿先人便不会让你走。”
“总觉得老头有事没告诉我,你可知道?”
怀颜目光锐利,薄暮安低眉继续倒酒,道:“我怎会知晓,要问你也得找对人,白隐你不问,问我作甚。”
司南荏嗤笑一声,道“我虽与白隐不熟识,却也知晓他是个师命必从的,头破血流师命比不违啊,怎么会说呢。”
薄暮安听了一笑,道:“你说的是他,不错,日后我定要将你这番言论说给他听,好生笑他一番。”
“笑他?”空腹几杯酒下肚,司南荏已经有些醉了,手里拿着一壶酒趴在桌上大笑道,“怕是他会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你问‘尊师重道,有什么不对吗?’,一定是这个语气。”
她学得惟妙惟肖,薄暮安听了也笑出了声,就连怀颜也露出笑意。
莫子臻看着对面司南荏绯红的面颊,痴痴地道:“是不是跑题了,还有这个姐姐是不是醉了?”
“醉了?谁醉了?对了,酒给他了吗?”司南荏仍旧趴在桌子上,脸朝着怀颜。
薄暮安大概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在一旁安静地等着怀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