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当初不珍惜,现在彻底失去那个机会了,也不知道慕总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哼,公司的事情那么多,再怎么难过,她也是公司的总裁,要为公司考虑。
以前一无所有,被天任逼迫的日子过了,现在迎来了这样的身份还要男人做什么?
要我是她,才懒得去计较这些,有钱该买啥买啥!”
“话不能这么说,人啊,总归是感性动物,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是有感情的,就这样失去,怎么会不难过呢?
我和我那前男友,只好了三天,我把他甩了,照样也会难过一阵。
怎么说呢,有人离开,就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你还甩过前男友呀?我还以为你初恋都没有呢!”
“说啥呢?我们不是在说慕总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了?
话说,慕总真的很可怜啊,当初被那什么天任的公子喜欢,结果转身就被他妹妹害了,差点没了命。
这不任衍的哥哥去赔了命嘛,慕总又逃不过,差点被天任搞得公司都快要破了产,熬了这么久终于能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了,结果还是一无所有了。
不管是喜欢自己的人,还是谁都一样。身边除了小南总,也没见她有什么人接触。
那什么继父生父一类的,简直是极品。
这么说来,慕总也真是命运凄惨。现在就只有她妈妈跟她在一起了。唉,算了,我们同情也没用,命是自己的,我们旁观者,最多就是看看戏了。”
“哼,我要是她,有钱就行了,什么父母的,没有什么大不了。既然当初不要,后来也不要妄想。”
“行了行了,去班了。等一下有人发现我们老半天不出去,可是要告我们懈怠了。”
【】 “对的。通过这么久的相处,我发现这慕总竟然比小南总还难搞。不说了,赶紧的!”
“女人心啊,海底针……猜不透的。我们做好分内事就行了。”
……
耳里的声音渐行渐远,终是归于寂静。
阿涴走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悲戚,隐隐有波光涌动。
是啊,都走了。
难过,除了难过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下班后,独自驾着车回了家,阿涴的视线落在霓虹四闪的街道里,彻底去了念想。
有的人,走了就是走了。
踩着冰凉的地板了楼,打开灯,又是一地的凄凉,那些过去欢乐的岁月,在脑海里成形定格。
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怎么会忘记呢?
那些早已在生命里成为习惯的人,怎么舍得失去呢?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错了,她后悔了……
可是,带不回了,彻底失去了。
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彻底走了,离开她了,不要她了,他的怀里,只能容得下别人了。
阿涴的阿深,再也不会回来了。
暮色四合,满眼冬风卷地袭,醒来神思倦,未知世事何如。
正在刷牙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换了只手,继续刷着牙,也利落地将手机拿了出来。
刚一抬眼看,页面便是他发的短信。
心头不断窜来如波涛的翻江倒海情,心跳也跳得极是迅速,阿涴逐字逐句看了短信:
楼下是我的司机,齐叔,阿姨的手机在我这儿。既然都已经没有关系了,理应还你。我时间有限,请尽快过来取回。
她的心情一寸寸灰暗而去,心底除了悲凉还是悲凉。
现在连一点儿东西都不想有关了是吧?和自己钟意的人在一起了,所以满心欢喜地奔过去,旧事旧物早就不重要了是吧?
她凉薄地勾了勾唇,迅速洗漱好便拾着东西下了楼。
天色早就亮成了一团,刚走下楼,老远就看到站在光线中发丝已有些花白的人。
还未走近,那人便转过身来,见到她的模样,也不惊讶,直接开了车门,恭敬地道:
“慕小姐,请车!”
阿涴愣了一秒,而后淡定地就着他的手了车,道了声谢谢。
他也去了驾驶座,很快将车开了出去。
清晨的路况还不算拥挤,宽敞的车跑在马路,只有少许的抖动。
若不是阿涴太过敏感,几乎不能察觉这种情况。
阿涴看着面前认真开着车的人。
穿着一身合乎身量的西装,脸的皮肤因为了年纪的缘故起了深深的褶子。
透过镜子观向他的双眼,已是年迈之人的浑浊不清,却又满是通透。
想必这就是他说的齐叔了。
正在开车的人忽然出声:“少爷今天早起了个大早,自己动手做了早餐。这还没弄好呢,便叫我过来接慕小姐。
慕小姐往常都是这个点起床的?”
她的思绪动了动,不懂他前面的意思,只是淡淡回他的话:“习惯好久了,都是这个点起。”
齐叔通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人一眼,和蔼地笑了,接着道:“少爷可是不喜欢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人。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让我来接女孩子去家里呢。
还记得小时候,少爷从来都不会笑,别的女生接近他,他总会不耐烦地走开。
后来长大了,也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从来都不肯接受董事长的好意,把他当成了仇人一样。
我还以为,少爷的脾气会一辈子像那样,我们劝也劝不住。
谁知道,后来,应该是大二那年吧,性情变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说不通,老是喜欢钻牛角尖。
这越是到后来,我竟然发现他会经常望着一些小东西笑。
比如前几年,看他拿着一个长命锁,整日整夜地看,对着傻笑。
还有一些衣服,发簪什么的,就是些特别的小玩意,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