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房门打开,蓝清竽同顾云庄一齐走出。
商羽迎上道:“毒解了?”
蓝清竽还未及答话,就听得顾云庄怪叫一声道:“你、你这母夜叉怎么又来了!”
话音未落,他即迅速返身跑出,足点廊柱,就欲腾空飞起。
呼
银光一闪,一柄寒瘆瘆的狼牙棒陡然飞出,挡在顾云庄的面前,将他生生地压退了回来。
谢玦将棒头上挂着的美酒举至顾云庄眼前,道:“许久未见,今朝重逢,来寻你喝一杯。”
顾云庄心中气恼,将酒坛从狼牙棒上摘下来,朝身后奋力抛出,喝道:“好呀,喝,咱们一块喝!”
眼看这酒坛就要摔落在地,谢玦忽一个箭步奔去,伸脚向空劈出一个纵叉,以脚尖接住了酒坛子。
谢玦抬脚一扬,将酒坛抛起,接在手中,朝着顾云庄摇了摇,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应下了,走,去喝酒!”
顾云庄自腰间抖出归字谣,袭击而去:“我反悔了,你又能奈我何?”
谢玦一手抱酒,一手提起狼牙棒,迎着这银链赶步上前。
顾云庄手中的银链犹如细蛇,敏捷灵动至极,像闪电一样穿梭于狼牙棒的呼呼劲风之中,速度极快。
谢玦也不看这银链如何之速,只运内力注于狼牙棒内,使出一个粘字诀来,像吸铁石一般将银链稳稳吸住,哈哈大笑道:“我了要喝,今日便一定得将这酒喝进你的嘴里。”
顾云庄死死地拽住自己的银链,咬牙道:“哼,我就是不喝!”
谢玦蓦地撤去棒内的真气,银链登时松开,顾云庄还没反过神来,急跟着惯性后退了两步,踉跄欲倒。
脚跟还没站稳,谢玦突将酒坛猛地丢出,顾云庄来不及反应,便已扬链打上。
啪
酒坛子当空炸裂,一坛的美酒如倾雨一般尽淋在了顾云庄的头顶,酒水顺着脸颊流下,灌了他一嘴。
霎时间,醇浓醉饶酒香即飘散满了整个院。
谢玦走至顾云庄面前,一戳狼牙棒,深嗅道:“好酒!”
“呸呸!”顾云庄抹了一把脸,吐着口水道:“什么臭酒,这样辣!谢玦,我告诉你,我顾云庄今是不会跟你走……呜呜!”
谢玦挒了一根鸡腿塞进顾云庄口中,骤然堵住了他所有的拒绝和反抗,这才转身朝蓝清竽和商羽一抱拳,道:“打扰了。这人,我今日便带走了,告辞。”
罢,她扛起狼牙棒,拽住顾云庄的手腕,大步走出了明薇苑。
商羽望着事故现场,眨眨眼睛:“他们俩,可真是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蓝清竽揽住商羽的肩头道:“这叫作阴阳颠倒,快乐逍遥!”
太师府,书房。
羽夜的身子半藏在窗帘后,眯着眼望向窗外那一簇簇血一样鲜红欲滴的烈焰枫叶,墨绿色的斗篷将他整张脸都遮在了阴暗中,令人看着生寒,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