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长长的叹了口气:“林楚回妄言崖时曾提醒过我,说,他回来了。”
“他?是黑衣人吗?”何云生问道。
阿槐点头:“对,他叫林越。”
十年前。
顾垂星将林越带上崖的第一晚,阿槐便偷偷跑去看他。那时候林楚和林晋已经蜷缩在角落睡着了,只有林越一个人,紧咬着唇,睁着双眼,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桌子上。
阿槐从荷包里掏啊掏,掏出一颗珠子,扔进了屋子里去,没想到没瞄准,珠子打在了睡着的林楚身上,林楚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听到动静的林越终于转过头来。
阿槐欣喜不已,指指林越又指指自己,示意他帮自己把门打开。对面的林越看到了,也指指她又指指自己,阿槐连连点头,林越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走到阿槐站着的窗前,问:“你是谁?”
阿槐乖乖回答:“顾先生的学生,我叫......”
砰!阿槐话还没说完,窗子就摔脸而来,林越一听顾垂星三个字,立刻就把窗户摔上了。
阿槐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是......讨厌她的意思,还是.....讨厌顾垂星的意思?
阿槐不死心,又敲了一会儿,但林越再也不开门了。
之后接连十几天,阿槐再没有见过林越,倒是在一起上早课的学生们,经常谈起他。
听说十几天来,他已经跑了七次了,前三次不小心触碰了山上的机关,后四次,他已经摸清了顾垂星设机关的套路,最厉害的就是这回,已经跑到枫林客栈了。孙先生带着人把他捉了回来。
关在四方殿让他擦三天大殿的地。
第三天,他碰到了阿槐,因为课业不精被顾垂星罚跪,也在四方殿。
殿内,林越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翘着二郎腿,躺在阿槐面前的桌上。
过了半晌,“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阿槐见他躺在桌上,一付心安理得的样子。
林越听到她说话,微微欠了欠身:“你要是觉得别扭,你掉个头跪在这儿不就行了吗。”
野蛮无理!阿槐听他这么说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噌一下站起来:“你给我下来!”
林越冷笑:“有本事你上来把我打下去啊,小丫头,大腿还没有我胳膊粗。”
赤裸裸的挑衅,哼,阿槐一只脚伸到前面,不耐烦的踢了踢桌子腿:“你下不下来。”
林越见已经激怒了她,索性又躺回去躺好,连二郎腿也跷好:“有本事你拽我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