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卫威清下嗓子，“你听了，可别气，可不能对我发火！”

“不会。”

“那我就说了啊……”卫威看眼蒋礼谦，低头摸摸酒杯。“其实……你和她结婚没多长时间后，我有几次碰见她跟一个年纪有点儿大的男人手挽着手在离你家比较远的地方谈话散步……”

“结婚……没多久？”蒋礼谦听后，睫毛颤了颤。

“是啊，我还跟她正面碰到过，不过她不认识我。”卫威摸摸下巴，陷入回忆。“你结婚时我因为在外地忙，所以没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等我回来没多久，我去赵五家，赵五把他留的你俩的照片给我看了，我因此记住了你老婆的长相。”

蒋礼谦转动手里的酒杯：“你就看到了这些？”

“也不是……我其实碰见你老婆好多次了。”

“好多次？”蒋礼谦眉头一紧。

“哎哎哎，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听完后可不能冲我发脾气！”

“不会。你说详细点儿。”蒋礼谦一口吞掉酒杯里的大半杯酒。

“其实也不能说很多次，大概也就一只手的手指头的次数。”

“嗯。”蒋礼谦点下头。

“我每次碰到她，她都跟那男人在一起。他俩……举止挺亲密的，所以……挺容易让人想到别处……”卫威小心地瞥蒋礼谦一眼，“不过他俩每次看着都挺大方的，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举措……所以……我又想，搞不好，极大可能，那男的是你老婆哪个亲戚……”

“所以，你就没跟我说这事？”

卫威咧嘴一笑：“毕竟这只是我的猜测嘛，而且猜得又不是什么好事……我每次碰见他俩，总能听到你老婆在跟她旁边的男人谈一些工作上的事。哦，对了！我还听他们谈起过你！”

“我？”

“对，你老婆跟那男人谈过你，提过你的……什么方案什么的，还说过什么经理什么的……对了，她好像还说过你傻之类的。”

“我傻？”

“对，她说只有你才会把自己的方案给别人……还说你这人容易被骗。只要别人装出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甚至根本装都不用装，你就会答应帮忙。……我想，她这样或许是在跟亲戚抱怨你，因为……你的确很好说话。”

“是吗？”蒋礼谦沉默几秒，斜眼看向卫威。

“是的，她说得挺对。”

“这样啊……”蒋礼谦给自己倒杯酒。

“你是我见过最好说话的人，一般别人有什么难处，要你帮他们的忙，你很快就答应了。”

“那是因为……”蒋礼谦停顿下，“乐于助人和善解人意是美德，这是我从小受得教育。而且……我的确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说，你好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