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蒋礼谦都在帮这人干活。从工人们的交谈中得知，此人叫涂一。涂一这几天使唤蒋礼谦使唤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蒋礼谦也任其使唤，涂一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终于有天，涂一趁蒋礼谦不在，在厂房里一脸得意地跟几个工人谈起蒋礼谦，他说着说着，一脸鄙夷，说蒋礼谦一读过大学的也不过如此，话语间混杂着低俗难听的市井之词。蒋礼谦此时刚好站在门外，他听完涂一的话一动不动，眼底晦暗不明。

涂一说完蒋礼谦还觉不过瘾，又顺带侃起蒋礼谦的亲人，估测起蒋礼谦的现状。他越说越忘形，越说越飘，嘴渐渐没个把门的，越来越多的恶俗之词从他嘴里喷出，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放肆，一副自己是个大爷的样子。

门外，蒋礼谦的脸色越来越黑。厂房内，涂一仍在滔滔不绝。蒋礼谦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道阴森的笑。他一脚踢开厂房半掩的大门，径直朝涂一走去，冲他挥起拳头，一下砸在涂一脸上。

“操你妈的！”涂一被蒋礼谦这一拳打得身子一晃，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稳住身形后，狼狈地捂住脸，斜眼看着蒋礼谦，冲他破口大骂。

蒋礼谦面无表情，照着涂一的脸，又是一拳。这一拳比第一拳更用力，涂一直接屁股着地，他一会儿摸着脸，一会儿摸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蒋礼谦冷眼看地上的涂一一眼，转身离开厂房。

画面跳转——

熟悉的小酒吧里，蒋礼谦与卫威对坐饮酒。他这个阶段的模样已与楚歌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没多大差别。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时的蒋礼谦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怎么没工作了？”卫威看着蒋礼谦，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

“饿不死。”蒋礼谦往自己的杯中倒满酒。

“别这样，好歹是个男人，休息几天还是要上班的，难不成你要你老婆养你？”卫威笑道。

蒋礼谦歪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过了几秒，回答道：“不用。”

卫威看一眼蒋礼谦，眼里藏着某种情绪，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轻轻转动脚尖：“她对你……还好吧？”

“好，当然好……你为什么这么问？”

卫威抬起头，抓抓头发，视线停在酒杯上：“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蒋礼谦挑眉，“没什么是什么？有话直说。”

卫威用手指摸摸杯沿，不去看蒋礼谦：“你和她现在过得很好就行了。”

“过得好，就不用说了……你究竟瞒着我什么？”蒋礼谦探究地看着卫威。

“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当初的一些猜测。现在证明，我猜错了。”卫威抬头看着蒋礼谦笑道。

蒋礼谦盯着卫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如果我们过得不好，你就会说了？”

卫威瞟眼蒋礼谦，回答道：“唔……应该会的。搞不好，我真知道了点儿内情。”

“既然如此……现在说出你的猜测也没什么，就当说着玩儿的。”蒋礼谦喝口酒。

卫威看着蒋礼谦，想了想，点下头：“也是，既然你们现在挺好的，我的那些个猜测现在说了，也影响不了你们什么。”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