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蒋礼谦边拍卷发女人的背，边抬头冷眼看向穿着睡衣的男人。

那男人看一眼靠在蒋礼谦身上，背对自己的卷发女人，又瞄一眼蒋礼谦，表情复杂地返回房里，没一会儿，拿着自己的衣服从房里出来。他最后看了看挨在一起的蒋礼谦与卷发女人，便穿过客厅，从大门走了出去。

男人走后，蒋礼谦扶着卷发女人坐到客厅沙发上，自己去把家里大门关了。关上门后，蒋礼谦坐到卷发女人身边，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捂脸抽泣的卷发女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蒋礼谦虽态度缓和了些，但仍旧是愤怒状态，脸上的红色并未褪去。

卷发女人摇摇头，哭的声音变大了些。

“和刚刚那人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你和他发展到……把他带到家里来，还穿着我的睡衣……”蒋礼谦说着说着，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要是今天没被我撞见，我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你告诉我，我哪点比不上他，哪点不如他，你为什要找一个这样的……为什么！”

蒋礼谦突然抿下嘴，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沙发边来回走动。他步伐不稳，边走边用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用力地咬着牙，眼眶血红。

“说啊，说呀！你倒是说啊！”蒋礼谦停在卷发女人面前。

“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蒋礼谦冲卷发女人怒吼着。

卷发女人像是被吓到，双肩猛地抖动一下。

“你说……你说呀……我求你说出来……”蒋礼谦突然蹲下来，扭着脖子看着捂面哭泣的卷发女人。他声音失了气势，压着声音同卷发女人说话。

“我有哪里不好，哪里不对，你要跟我讲……你讲了我好改，我可以改……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嗯？”蒋礼谦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豆大的泪珠从他眼里掉落。

“如果不是我做得不好……那就是你……你变心了，对不对？”蒋礼谦看着一味掩面哭泣的卷发女人，“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蒋礼谦嘴唇发白，泪水流经嘴角，进到他嘴里。

“你说句话呀……说句话……”蒋礼谦眼含绝望地看着卷发女人，“我给你时间想想，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蒋礼谦说完这句话，身子突然向后跌，一下子倒在地上。他撑着双手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眼卷发女人，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大门，然后“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哎唷……小伙子这么用力关门做什么，吓死我了，老太婆是经不起吓的！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蒋礼谦一出门，碰上个老太太，老太太因他关门声太大，不满地抱怨着。

“不好意思……”蒋礼谦冲老太太抱歉地笑笑，然后快速转身走掉。

他漫无目的地垂着头在街上走着，一脸阴郁。

蒋礼谦走了一路，楚歌便看了一路。

他走得完全没任何规律，一通乱走。该左转时，他往往右拐，该右拐时，他却左转，好几次差点碰到电线杆子上。

尤其是过马路，看得楚歌心惊胆战。虽然知道蒋礼谦死不了，但她还是生怕一个车子过来，把蒋礼谦给撞了。

“你眼睛呢！瞎呀！”终于有一次，蒋礼谦撞到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