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娜,让一下……我真的很累了……”蒋礼谦敛了脸上的表情,喉结滚动一下,从口里叹出口带着无奈情绪的悠长气息。接着,他腾出一只手想拂去卷发女人门框上的胳膊。
“谁啊……”一道慵懒的男声从室内传出。
蒋礼谦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带着疑惑。长发女人看着蒋礼谦,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男声依旧慵懒,室内传出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蒋礼谦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卷发女人此时已经忘记阻拦蒋礼谦进门,蒋礼谦身子直接擦过卷发女人的手,径直走到客厅。
一个穿着睡衣,身材与蒋礼谦差不多的男人从一间房间里伸着懒腰走进客厅。这男人皮肤偏黑,脸上有明显的法令纹,下巴上还有明显的胡茬,有几根尤其长。
这男人,看着比蒋礼谦大了不止十岁。
蒋礼谦看着从房里悠闲走出的男人,抱着纸盒愣在原地。“啪”地一声,纸盒落地,盒盖被震开,盒子里的汽水瓶破裂,汽水从盒里溅出,喷洒在蒋礼谦的裤子与周围的地板上。
蒋礼谦诧异地盯着男人的脸,视线下移,在看到男人身上穿着的睡衣时,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门边愣着的卷发女人。
卷发女人与男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慌乱,他们看看对方,两个人的眼珠都在眼眶里拼命地转动着。
“他……”
“她……”
卷发男人与女人同时开口,同时停住。
祸不单行。这是蒋礼谦现在的写照。
他怕是要崩溃了,楚歌猜测。
“他是谁?”蒋礼谦看着卷发女人,眼里冲卷发女人射出道锐利的光。他浑身颤抖着,嘴唇也抖动着,嘴里的牙齿相互碰撞,眼角抽了下。蒋礼谦伸手指着从房里走出的男人,质问卷发女人。
“你……你听我解释……”卷发女人看一眼从房里走出的男人,然后颤颤巍巍地走到蒋礼谦身边,用手拽住蒋礼谦的袖子。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蒋礼谦,轻弯双膝,抬头仰望着身边的蒋礼谦,红着眼里涌出大量泪水。
好一幅可怜相,楚歌心里冷笑。
偏偏蒋礼谦就吃这套。他虽脸与脖子都因愤怒而变红,但一看见这样可怜模样的卷发女人,还是心软了,他原本严肃愤怒的表情稍稍缓和,看向卷发女人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卷发女人一见蒋礼谦态度松动,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蒋礼谦低头看眼身边的卷发女人,轻轻挣掉袖子上卷发女人的手,用自己的手拍拍卷发女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