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定要小心了。
郁凌徽出了银座的大门,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谁啊?”电话那头是不耐烦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浓浓鼻音。
“我。”
“你谁啊?神经病。”向曲音翻了个白眼关掉了电话,接着蒙头就睡。
郁凌徽站在车前,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的忙音,顿时黑线。
他决定不跟一个睡欲不满的女人斤斤计较。
电话声又响了,向曲音抓狂:“喂?谁啊!”
“郁凌徽。”
···
向曲音沉默了三秒,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恢复正常。
“郁少爷找我有事?”
“协议签了吗?”
“签了,就在床头柜,怎么,迫不及待要跟我扯证了?”向曲音简直是不放过一丝一毫膈应郁凌徽的契机。
果然,郁凌徽嫌弃的声音顺着电话线砸了过来:“自以为是。”
这次轮到向曲音听忙音了。
向曲音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打开床头柜,看着那份协议,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她在赌,而这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
她一边质疑自己能否赢得这场胜利,一边又激励自己只能赢不能输。
一时很多情绪堵在她的胸腔,说不清道不名,就是很难受。
难受到想发疯。
她差点冲动将协议撕掉,一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半晌才清明过来。
带着寒光的眼神又重新投向那份协议。
她起身抓起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我要加一条。”
郁凌徽皱眉:“说。”
“城南城北两栋洋房,现金一千万。”向曲音脸不红心不跳,说起这些就好像给我来碗酸辣粉那么自如。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郁凌徽冷笑。
“郁少爷,大老板,这些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吧,您难道想一毛不拔不成?包养情人给的都比我要的多吧?”向曲音每次开口都是这样阴阳怪气,郁凌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以。”郁凌徽有着,郁少夫人总不能太寒酸这种想法。
“还有。”向曲音又开口。
“向曲音,你在得寸进尺。”郁凌徽沉声道。
“我就是想要辆车,就那天在树林我坐过那辆吧,被我这种劳改犯坐过,估计郁少爷也恶心的不想再开了吧?”向曲音说自己是劳改犯说得理直气壮。
郁凌徽看了看自己插在方向盘旁的车钥匙,沉默了半晌:“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恶心的不想开,可以。”
说完就挂了电话。
向曲音撇了撇嘴,急着挂什么电话,她没别的要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