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几个人看着门合上,顿时松了口气。
“咱大哥不会真是被人从哪个山沟沟拐来的吧?”说话的人是老四陈安回。
“去,都是把人往山沟里拐,哪有往出拐的,傻了吧你?”白夭表示十分嫌弃。
“诶?白夭,反了你了,比试比试?”陈安回不服气,脱掉西装外套表示挑衅。
“怕你?”
两人便就真的开始打。
周容和纪南已经习惯了。
他们五个人,就是这种相处方式不是吗?
“二哥你看,没了大哥,两人又成泼猴了。”周容一脸嫌弃,整了整自己的领带。
忽然飞过来一只烟灰缸,周容敏捷一个闪身,堪堪躲过。
“你才泼猴。”刚还掐架的两人这会儿倒是在统一战线了。
纪南看着他们闹,没吭声。
显然大哥刚刚心里有别的想法,只是没说出来。
仁山医院的病房里,向莫然抓着对面女人的手,脸色很不好。
“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莫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没想到平时冷静自持的女儿这次竟然这么荒唐。
“然然,放心吧,凌徽他可能只是太忙了才没过来看你。”虽然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可她还是柔声安慰向莫然。
“不可能的妈,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即便不是全部,应该已经知道大概了。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受伤,他根本都没告诉你跟我爸,这难道不是给我下马威吗?”向莫然眸子里泛起惊慌。
“然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心急呢?凌徽既然已经相信那晚的人就是你,就肯定不会负了你,这男人嘛,事业心重点肯定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可能天天纠缠儿女情长那些事。”莫雪不理解,是什么让女儿这次做了这么出格的事。
“我怎么可能不心急,妈,向曲音已经出狱了,我不赶紧把凌徽牢牢地绑紧在我身边,谁知道将来那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向莫然脸都急红了。
一提这件事,莫雪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妈,张维那件事,是不是你让他做的?”
“怎么可能?妈妈都不知道那死丫头前几天出狱,怎么可能提前安排这种事情?”莫雪拔高了嗓子为自己辩解。
“那就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样凌徽同我提起来,我也是有底气的,但凌徽将人送到向家,肯定是对我们有所怀疑,再加上我这件事,只怕是要更晚才能说服他同我结婚了。”向莫然沉着脸,头脑比起莫雪却更冷静。
莫雪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就养在国外的宝贝女儿,头一起升起一股陌生感。
“好好休息吧。”莫雪叹了口气,扶向莫然躺好。
其实那件事是她做的,她前几天得到消息,说向曲音出狱了,她便联系了之前老管家的儿子,让他帮忙做这件事,而她则帮他把他欠的那些高利贷都还了。
可是出了差错。
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莫雪和向起越始终想不明白。
那晚张维被断了双手扔进门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
廉清说恰巧遇到刁奴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想占大小姐便宜,于是就顺手给解决了。
莫雪和向起越送他出门的时候,廉清才从兜里拿出一个泛着寒光的黑色的东西。
东西不大,而他们夫妻俩的魂儿差点都吓飞了。
廉清说,还发现了这个摄像头,不知道是大小姐在狱中有什么仇家,遭此毒手,希望他们自己查查,不要让人认为向家的人好欺负。
话是这么说,听在他们的耳中可就变了味道。
这几天他们心神不宁,公司里又出了点问题,也没有给向莫然打电话联系,谁知道竟又出了这样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