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手伸进了箱子里摸了一会,拿出了一张纸片打开:“是个秋字。”
“哪位官人手里是秋字?”下番大声问道。
众客人纷纷打开自己手中的纸片:“我的不是,我的是夏字,我的是梅字。”
旁边的少年衙内也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纸片:“小可有幸,小可手中是个秋字。”
“不对,不对,你们弄假。”抓阄的人见自己不是秋字有些急了,“洒家要看看里面都是何字?”
“官人请便。”下番将盒子里的纸片全都倒在了桌子上,抓阄的人一张一张打开来看。
“这张是夏字。”
“我的是夏字。”
“这张是菊字。”
“我的是菊字。”
每个字都有人应道。抓阄的人将所有的纸片都读了一遍,下番笑道:“官人可还有疑问?”
“没有了。”抓阄的人悻悻的走了回去。
“这位衙内楼上请。”下番高喊道,“秋琴娘子楼上恭候衙内。”
众客人见那少年得意洋洋的上了楼,都有些吃醋,纷纷嚷道:“再来,再来,还有哪位娘子出来。”
一个下番引着一个歌妓又走到了中央:“诸位官人,今晚本坊还给诸位准备了一位娘子,这位是秋月娘子。”
秋月微微施礼:“奴家有礼了。”
“这个也是500文吗?”有人问道。
“这位娘子的费用是一贯。”下番答道,“诸位官人谁出的价钱高谁就可得到娘子的青睐,底价一贯。”
“洒家出一贯500文。”刚才抓阄的那人喊道。
“我出两贯。”立马有人加价。
“我出三贯,我出四贯。”价钱在不断的抬升。
“我出10贯。”随着这个声音,终于没人再喊了。十贯钱,在这样的一个茶坊甚至都可以吃住三五天了,而这只是一夜露水,大部分人都觉得有些不值。
“这位官人出钱十贯,还有没有高过十贯的。”下番将手高高抬起,“出价高于十贯的,本坊赠送酒宴一桌,还有没有高过十贯的官人?”
并没有人再加价。
“十贯第一次,十贯第二次,十贯第三次。”下番的手重重挥下,“秋月娘子今夜服侍这位官人。”
中标的是一个脑满肥肠的商人,此时乐的眉开眼笑,走上前拉住了秋月的手:“小娘子,随洒家上楼吧。”
所有的节目都进行完了,时辰也到了子时二刻。翠柳从楼上下来:“奴家多谢诸位官人赏光,今夜本坊的答谢到此结束。官人们如要寻哪位娘子可以和奴家说,明日本坊依旧如此答谢诸位。”
茶坊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有钱的各自找了歌妓去吃酒安歇,没钱的也过足了眼瘾纷纷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