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冲着庄子墨笑道：“兄弟的这些办法着实的新奇，在东京汴梁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衙内过奖了。”庄子墨笑道，“两位衙内也歇息吧，一切算在小可身上。”

“多谢兄弟美意。”李凡和史衙内推辞道，“我们明日还有要事，就不在这里过夜了，今后得闲一定来给兄弟捧场。”

“兄弟不勉强，衙内慢走。”送走了两人，庄子墨又向刘四问道，“哥哥可曾看上哪个？”

刘四说道：“兄弟知道洒家不好这个，洒家回家去睡。”

“哥哥稍等。”庄子墨说道，“兄弟和哥哥一同回去。”

庄子墨上楼和翠柳交代了几句，带着柳寒烟和夏莲会同刘四一起往家里走去。

柳寒烟和夏莲坐着小轿，庄子墨和刘四边聊边走。

此时已过子时，大街上已没了人影，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灯笼，庄子墨和刘四走的很慢。

突然刘四拉了一把庄子墨：“兄弟，前方有人。”

庄子墨向着刘四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几个人正站在街口的拐角处。庄子墨见其中一人衣着发饰甚是奇怪，耳垂金环，留颅后发，并以色丝系之。

“女真人。”庄子墨在心中暗暗叫了一句。

现在大宋并未和金国翻脸，所以开封城内有女真人也不为奇怪。但是这个女真人为何这个时辰会出现在街上，庄子墨的心里犯起了嘀咕，毕竟金国马上就要南侵了。

对于历史，庄子墨是不想介入的，因为一旦历史改变了，自己就做不到未卜先知了。但是不介入又怎么能提前做好打算。

历史究竟是什么，是所谓人民的创造还是小人物的改变。这个问题庄子墨在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和自己的老师辩论过，但是谁也没说服谁，因为谁也没有证据。如今自己也许真的能找到证据了，却也许永远无法再去说服自己的那个老师了。可是庄子墨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保全自己才是第一位的。

“兄弟不要多看。”刘四说道，“咱们走另外一条路，避开他们。”

庄子墨点点头，两个人和轿子拐到了另一条小巷子里。

刘四一直把庄子墨送回到了家里才告辞回去。庄子墨和柳寒烟都累了大半天，回家之后也没洗漱就上了床。

“官人去那边歇息吧，莫要冷落了小娘子。”这些日子庄子墨每晚都陪着柳寒烟睡，并没有去夏莲那里，柳寒烟虽然很舍不得，却又觉得于心不忍。

庄子墨笑道：“我要去了那边，谁来给你暖身子。”

柳寒烟往庄子墨身边靠了靠：“奴家知道官人的心意就足够了，官人莫要憋坏了自己，奴家如今还不能侍奉官人。”

庄子墨见柳寒烟的声音里又带上里哭腔，忙说道：“寒烟莫哭，我倒是有个法子，既能陪你也能不冷落了夏莲，只是不知娘子同意否。”

柳寒烟仰头问道：“官人有什么好办法。”

庄子墨把头凑到了柳寒烟的耳边：“和未搬家之前一样即可，咱们三人同榻而眠岂不是好，只是不知娘子能否忍得住。”

柳寒烟把头偏到一边：“官人随意，奴家只求官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