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前,站在沙发旁的保镖一边开口,一边很自然的用身体挡住景琣,他右手摸向腰间,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
瘫软在地上的候闪都快要吓尿了,他痉挛着几乎糜烂的肌肉,费力的张嘴,却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外,难言只字片语。
再踏步,保镖距离候闪更近。
“噗!”
如深海倒卷般的无穷压力吞天覆地,候闪的内脏和头颅都快要被挤爆了,无形的气压将他的血液从每一个毛孔里榨出,瞬息之间,已成血人!
抬脚,保镖再次逼近,这一脚要是再放下,候闪非死不可!
“退下。”
淡淡的,景琣说话了。
“是!”
保镖唯唯诺诺,收脚后退,束手立在一旁,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浑身是血,骨肉宛如化作齑粉的候闪之外,什么都没有变化。
“呼呼呼……”
喘息着,候闪足足歇了半分多钟,这才无比艰难的翻转自己的身体,像条断脊之犬,畏缩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声音,“大哥……候闪……候闪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眯着眼,候闪随口道,“无妨,下次注意就行,走吧。”
“是,是。”
答应着,候闪慢慢往后蹭,他哪里还有站起来的力气,只能倒退着爬出门去,狼狈不堪。
房间里的景琣根本就没有过多在意,他倚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
而爬出房间外的候闪则扶着墙,一点一点的从地上艰难爬起,他张嘴,腰弓起来,像条垂死的虾一样蜷缩着,然后将一直忍着的鲜血从嘴里呕出来,吐了一地。
“原力武士……好强……”
痛苦的握着拳,候闪的脑子里不停盘旋着这么一个想法。
……
琉璃厂主街,旧物回收的店面里头,一名******的黄发少年坐在沙发上,正笑嘻嘻的打着电话,“陈叔,咱们爷俩儿得有日子没见了吧?您老人家想不想我啊?”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不耐,“小九,你有屁就放,我还有实验要忙,没空陪你闲聊!”
“哎呦喂,我的陈大教授,这可不是闲聊,咱不是有事儿求您嘛,陈叔叔,我想借您的星轨晶脑用用……”
“免谈!滚蛋!臭小子!”
“哎呀,您别着急啊,王枫式硬盘,都不能让您考虑一下吗?”
“什么?真的?!!”
“不真,我头,割给您!”
“等着!!”
……
铁锈湖旁的职工宿舍楼已经被划分成了各种小区吗,其中湖西小区就是谢安家所在的地方。
因为高三强制住校的原因,谢安一个月也只能回家一次,但平时想点儿主意,倒是也能多回去几趟,比如说今天。
这里是70年前就修建出来的老式居民楼,虽然破旧,但还算宽敞,毕竟当时的地价不高,加上是工业区,又是单位自己的财产,属于职工宿舍楼,所以总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