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群情激愤,这个时间来堵张济黔的人,胸中或多或少都藏着三分忠义,他们最见不得的张济黔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
“让开,再不然我动手了!”
李寺从人群外面挤了过来,他再来晚一步,不还嘴的张济黔就要挨拳头了。
“戳那娘额比,侬也是个白眼狼。”说话的人明显对精武门有一定了解,一眼就认出了李寺。
“揍他们,他妈的。”
“都不是好东西,日本人的走狗。”
人群对着两人推推攘攘,一直默默无声的张济黔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找死是不!”
李寺怒喝一声,直接抽出了菊花一良。
“再骂!谁再骂一句试试?”
他可不是张济黔,没有对这些土著莫名其妙的好感。
人群安静了片刻,一个男人似乎觉得他们这么多人被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孩压住有些没有面子,梗着脖子说了一句:
“怎么,你还有脸了?”
李寺眼神锐利,没有多说废话,找准位置,毫不犹豫的一刀挥了过去。
男人脸色一白,慌张的躲开,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你,你······”支吾了两下,看到李寺冷漠的眸子扫来,他终于闭上了嘴巴。
”让开!”
这一次没人说话了,李寺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乖乖让开了路。
······
“来,喝一杯!”
“还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牛!”
“皮罗夫阁下今天也表现的很好啊。”
酒桌上,觥筹交错,这是日本人找的庆祝地点,酒桌上的人包括东尼大佐、铃木宽以及他带的几个虹口道场弟子、马有道、赵明卫和张济黔两兄弟。
“大佐,神机妙算,今天可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铃木宽耳朵发红,他喝的有些上头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陈真,他很开心。
“你确定死了?”东尼大佐喝了一口酒,陈真倒下去后,担心出事,他就直接离开了比武场。
“死了,死了,我偷偷摸了一把,尸体都硬了,张君的一刀插的可真狠啊。”
一个虹口道场的弟子说,他被铃木宽留下观察局势,后面装作中国人帮忙抬陈真的尸体,趁机确定了陈真的死亡。
“当然,既然下手就要下狠手!”
张济黔和东尼大佐分别坐在长桌子上的两侧,吹了阵风,他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
“大佐,喝酒!”
他遥遥对着东尼大佐举起了酒杯。
“喝。”东尼大佐笑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还是多亏了张兄的出谋划策啊。”他用指腹摩擦着光滑的酒杯,眼睛闪烁着难言的光芒,“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的一切可是张兄全部安排好的,不管是逼的精武门一方只剩下陈真一人,还是他主动上场做最后的了解,甚至说今天这场比武都是张兄拉着我举办的呢。”
张济黔面色不变,他现在不想和东尼大佐玩什么心思。
马有道和赵明卫倒是盯着张济黔不放了,果然啊,一切都是这小子计划好的。
“英雄出少年啊。”铃木宽乐呵呵的又灌下了一口酒,张济黔几次和虹口道场的摩擦他都没在场,对于张济黔,他没有什么恶意。
“谁说不是呢?我看见那个陈真嘴角流乌血,张君的匕首怕是涂了好东西吧。”之前说话的人跟着补了一句。
“咳咳。”张济黔捂住嘴巴咳嗽了一声。
“张君怎么了?不是感冒了吧?”铃木宽关切的问了一句。
“酒喝的有些急了,不过这位朋友很有眼力劲,匕首上的东西确实花了我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