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福宫,吩咐一名内侍,将批好的奏折送去政理院后。
便带着一身的疲惫,甜甜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陈泽趴成一个大子,躺在一张又软又舒适的龙床上。
一阵推动,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一脸慵懒的张开了眼睛,发现是王阿福,那张讨喜的圆脸。
“怎的?让你查的事,都办好了?”陈泽一边打了个哈切,一边问道。
说着,他起身站到了一面铜镜前,边上两名早有准备的宫娥,开始将一件件明黄色的紧身里衣和皮袍褂放在熏炉上烘烤,过了一会儿,待到香炉中的香气完全浸入到衣物中时,宫娥才开始有序的将手上的衣物套在了陈泽的身子上。
而后冠带、佩绶,等天子应有的配饰,全部一一搭上,整个过程动作,仿佛演练过千万遍一般,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沓。
不到三十息的时间,陈泽就从一头乱发的普通男孩,而完全的蜕变成了一名锋芒四射、不怒自威,浑身透着异香的少年天子。
“回官家的话,经过奴连夜的审理,终于从几个浣衣局的奴婢那里找到了失窃的坠石,并且将那些个胆大的奴婢都给杖毙了。”王阿福弯着腰,一脸讨好的笑道。
“什么?”陈泽诧异的转过头,不敢相信道:“你将他们都杀了?”
王阿福表情无辜,眨了眨眼:“官家,这些个奴婢们胆大包天,居然敢乘乱私窃宫宝,罪大恶极,奴如此作为,也是依着宫内的规矩,秉公执法,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闻言,陈泽感到了一阵恶寒之余,不免又有些恐惧。
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普通底层,到底有多么的卑贱。
仅仅只是为了几颗宝石,就让数条人命因他而丧。
在他这个天华人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扶了扶额头,陈泽有些厌烦的摆手道。
王阿福眼见陈泽似乎动了怒,倒是十分有眼力见的,怯怯的低头福了一福,随即后退着转身离去。
……
于此同时,城口处一支衣衫褴褛,浑身破烂不堪的长队,缓缓行入城口。
沿街百姓们见此,纷纷围在两侧指指点点,看起了热闹。
为此,不少邻街的小贩,还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特意的跑了过来。
“看见了吗?这些个残兵败将不会是从前线跑回来的吧?”
“太惨了,仗打成了这幅养样子,这乌述人得有多么的凶残?”
“谁知道呢!不如我们再去闹一闹,想法子跑出城吧!”
“你找死啊!出了城肯定死的更快,要去你自己去。”
“唉!别走啊!我也就是说说,你咋还当真了呢?”
队列前方,沙翰与姚古善二人立于马上,望着下面目光注视向他们的人群。
以及下面的议论声,皆是摇头一阵苦笑。